是的,時爻極度厭惡這世間的女性生物,這與他流亡香港時那段委曲求全低聲下氣的日子有關。
那些女人是如何對他的,他終生刻骨銘心。當然他報復的手段也是極其殘暴的,剝皮削骨還太輕了些。
現在,他為這事煩惱很久了。說來也可笑,沒有女人怎麼給他生個兒子,可他就無法忍受他兒子從女人肚子裡冒出來。他太噁心了。
於是時爻便越來越恨宮池若了,時家不留後,屠滅滿門都是因為他,他的那段黑暗經歷也是因為他。
他簡直恨得渾身血液倒流。
上座的時爻臉色極差,旁人誤以為他在為最近的宮池若的大規模反擊而憂心。宮池若這回派的是宮疏,他組織裡有名的雙槍手,據說智商超過了一百五,宮池若親自培養出來的殺手,成名已久。時爻他老子當年便是被他一槍崩了腦袋,腦漿流了一地。
宮疏出任務,向來是只贏不輸,鮮有敵手。
時爻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他力量上比起宮池若還有一段距離。當即便集結了後援,都是一種虎狼之軍,亡命之徒,拼起命來簡直乾脆。
多了些替死鬼,時爻心裡就舒坦了一些。他押了一口威士忌,眾人看他臉色說話,一整個議事桌上氣氛嚴肅緊張。
“大家散了吧。別捨不得自己那點子人手,捨不得,自己的命就保不住了。”
“權力這東西,不是你們的,都握在我手裡呢。”他警告一聲,揮揮手,一群人面色灰敗地出去了。
時爻一次次削弱他們在時家的力量,現在他們幾乎都要懸空了,哪裡還能保得住命,不都他說了算嗎。這個主子,從來就沒有信任過他們。
時家人時家人,看得可都是血統,要是時爻有兒子的話,這些上級的位置哪裡還有他們這一群外人坐的份兒。
時爻太殘酷了,自私又從不心軟的人。為他辦事,腦袋是拴在褲腰帶上的。
“好好辦事,我滿意了,自然虧待不了你們。”他氣定神閒,眯著眼睛時審視的表情卻像瞄準了獵物的豹子,蓄勢待發,他補充道,“那個女人,我還是很感興趣的。”感興趣的自然要帶回來,其他人都心知肚明。
女人到了時爻手裡,不死也要廢掉的。他就是一個遍泰。
不過時爻的計劃落空了,宮池若的組織極為強悍,道上還沒有人敢硬碰硬。於是他輸的很慘,開始丟了宅子逃命。他一邊逃,心裡卻咽不下這口氣。於是扯了身邊的手下,“將那些照片寄過去,老子要讓他不舒服。”
“聯絡歐德,近期我就趕往法國。那邊給我安排好。”他補充一句,眼神冷酷像要吃人,“趕緊去!”
“是。”陰晴不定可怕的主子,跟著他總是提心吊膽。下屬很快就不見了,陰鷙粗野的男人狠狠踢了一下腳邊的圓木凳子。
這幾日初漓感覺到,宮池若心情不錯,陪她說話時笑意也不少。她沒問為什麼,沒有人會不喜歡宮池若笑的樣子的,他長相絕豔逼人,當笑容綻開在鮮紅若緋花的唇角時,感覺這世間所有都不及他半分之一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