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別院時,申時燾輕輕敲了敲門,見屋內沒有動靜,揮揮手,下人將門撞開,看著院內沒有動靜,申時燾臉色一白,顧不得禮節便闖進了裡屋,只見屋內空無一人,只有桌子上放著一封信,看了一眼,申時燾急道:“快,回府。”
信裡有三樣東西,都是薛立最不想看到的,其中一塊木牌上,薛字已經被刻掉了,還有一封證明,另一張紙上寥寥數字,卻是奪走自己妻兒的人留下的,字裡行間體現著他那高高在上的態度,彷彿是恩典一般。
申時燾大概猜到了什麼,心裡苦澀,又為薛立趕到悲哀。突然,薛立笑了起來,申時燾一驚,卻聽到薛立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好手段,我薛立心服口服。”
說完又開始痛哭:“什麼不看出身,到底是庶子罷了,在你眼裡我不過還有些利用價值,罷了,罷了,誰讓我生在了薛家,咱們且看日後,你這老東西還能猖狂幾日,我會等著你的。”
申時燾沒有說什麼,默默轉身出去將門帶上,薛立現在不便讓人打擾,薛家拿住了他的軟肋,就是料定了他翻不出什麼花來,薛家這做法當真讓人齒冷。
而此刻的守備府內卻是氛圍很好,沈漣對著林源笑道:“靖國公,收穫頗豐啊。各家怕是現在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怕是也沒什麼用了,還能翻了天?”葉濤笑道。
林源點了點頭,看向沈漣道:“沈大人,薛家那邊有什麼動靜沒?”
“怕是已經察覺了,咱們這段時間還是小心謹慎些好,我的意思是先動戴家,之後在動薛家。”沈漣說道。
林源權衡了一下,戴家這次在決堤案中同薛立合謀做事,藏得很深,要不是柳青水的情報,怕是會漏掉這條大魚。先動薛家勢必會驚動他們,揚州那邊情況複雜,不比鎮江。薛立現在是一根獨木,隨時可以收網,但戴家在揚州經營時間數十年,一個不小心就會有漏網之魚,所以先動戴家確實是最佳的選擇。
林源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就先去揚州,我在鎮江盯著薛立。”
沈漣搖了搖頭道:“還是靖國公去比較合適,這次要調兵,皇上又給你調兵之權,你去更加穩妥。鎮江這邊我盯著就可以了。”
林源想了想,點頭道:“那好,我現在就起程,葉濤和我走,殷釋道留在你身邊,要注意梁谷這人,綠林出身難保不會狗急跳牆。”
“我會注意的。”沈漣點了點頭。
行動已經到了尾聲,這段時間就是收網的時候了,被責令在家閉門思過的張垚此刻正和黃軒在喝茶,看了眼氣色很好的黃軒,張垚想了想還是問道:“決定動手了?”
黃軒點了點頭笑道:“怎麼?張大人有什麼想法?”
張垚苦笑一聲:“能有什麼想法,只不過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罷了。”
“張大人這麼想就錯了,戴家是自己走到這條路上的,你張家有沒這麼做,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黃軒說道。
“對啊,咎由自取。”張垚嘆了口氣看向戴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