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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靄沉沉驚落子 (2 / 2)

愉娘不過是一句玩笑話,雀兒卻付出了行動,愉娘不禁抿嘴溢位一抹弧度:“小心打溼了自己的裙角。”

旁邊有人不禁點頭,讚道:“這丫頭挺勤快呢!”

“這沒什麼的。反正現在我閒著無事,能做點事,心裡反倒開心呢。”莫名被人誇讚了一回,雀兒感覺自己的一張小臉竟隱隱在發燙,不禁抬起沾滿水珠的手背往那張泛紅的臉頰上拂了一下。

凌潺靜靜地坐在幾人身後,於叮叮呤呤的溪流中聽她們有說有笑的閒談,偶爾也會應上一兩句,感覺心中的沉鬱倒是如薄雪一般融化不少,漸漸的竟忘了時間,在這裡坐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還不自知。

陸景行來這找到她時,浣衣的婦人都已相繼離去,地上留下了一串串蜿蜒的水跡。愉娘正在搗衣砧旁整理用具,微微抬頭就看見即將靠近凌潺的陸景行一襲淡藍深衣在河風中緩緩翩飛,略顯清寒。

“尋了你這樣久,原來你跑這來了。”陸景行話音溫和,在凌潺身旁頓下了腳步,同她一般目視著潺潺流淌的溪水。

凌潺聞聲偏過腦袋,看他那一身自內散發的清冷之意,說道:“我見你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便沒有去書房找你。況且我們昨日傍晚不是還見了的,你尋我做什麼?”

“表少爺對二小姐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幫愉娘收拾東西的雀兒很自然地搶在前面將凌潺的話接了過去,迫使陸景行將半張的嘴又閉上了,最後尷尬地勾了勾唇。

凌潺嗔雀兒半眼,結果只換來了雀兒的一個毫不在乎的撇嘴,翻翻白眼。

待都不說話了,陸景行的聲音才夾雜在蟬聲中響起:“今日感覺如何?”

“很好。”凌潺點頭簡單應道。

洗衣用過的東西都已收拾妥帖,愉娘提起那一籃沉甸甸的衣物從陸景行身旁經過,說道:“府主,我先走了。”

“愉娘,等等我,我與你一起。”雀兒在愉娘身後招手,胡亂地將一雙鞋子往還在滴水的腳上一套,追了過去,一隻手順勢搭在了竹籃上,幫愉娘分擔了一部分重量。

愉娘她們走後,兩人在這靜靜地待了片刻,最後陸景行主動執起凌潺的手:“我們走吧。”

“嗯。”凌潺起身,與陸景行並肩而行,一路走得很慢,卻相對無言。這些日子以來,兩人便都是如此,有時只有三言兩語,然而卻能待上幾個時辰,有彼此在身旁,那便是一種安心,他們無需過多的語言便可知曉彼此的心意。

凌潺跟隨陸景行回了她的院子,雀兒這個時候還在幫著愉娘晾衣,屋內空無一人,鏤空香爐中檀煙已斷。陸景行在凌潺焚香的空檔裡搬出了棋盤,準備與這個棋藝不高的徒弟對弈一局。

兩人的棋還未下至一半,屋外響起一陣侷促凌亂的腳步聲,兩人神色一凝,紛紛向門口望去,陸辭那急匆匆的身影已進了屋,人還未走近,焦急的話音便從逆光處傳入了陸景行兩人的耳裡:“府主,不好了,城外的琴坊遭襲,我父親連同其中幾個技藝高超的斫琴師都被抓了,怎麼辦?”

“什麼?何時的事?”陸景行面色一變,指尖的那顆棋子瞬間跌落在棋盤邊緣,幾經彈跳,最終伴隨著清晰的脆響滾出去好遠。

陸辭額上是細密的汗液,雙眼急得泛紅,最後幾步距離乾脆飛奔了過去:“就剛剛得知的訊息,報信的人傷勢過重已昏迷了過去。也不知那幫賊寇會將父親他們帶到何處去,府主,要不要派人去追。”

“陸辭,你先別急,既然他們只是抓人,就說明這是另有目的,陸伯他們應該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凌潺心中亦是震驚萬分,但此時此刻必須要保持清晰的理智,自亂陣腳只會使事情變得更糟。

那座琴坊便是凌潺去年學騎馬的地方,有一大片木樨林,秋日裡便會用新採摘的玉桂釀酒。陸伯每個月都要去幾次,這昨日才剛出城,今日便遭遇襲擊,完全是始料未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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