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婦人懷中嬰兒突然大哭起來,哭得分外淒厲。
“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狗奴才,我跟你們拼了!”一青壯年,許是婦人的哥哥,氣憤之下起身朝嚴暮揮拳衝過去。
然下一刻,整個人被嚴暮一腳砸到地上。
這一腳有多重,雪碴子四濺,男人哇哇吐了好幾口血,直接昏死了過去。
見此一幕,這一家傻了懵了。
“大兒!”
老太太哭喊一聲,嚇癱在地上。
“官……官爺,我們平頭老百姓,什麼都不知道啊!”一年紀大的老翁,應該是婦人的父親,連忙磕頭求饒。
領頭錦衣衛橫眉冷對:“再問你們一句,陸長安在哪兒?”
柳雲湘心猛地一顫,再看向那婦人,因肩上那沉重的彎刀,壓得她直不起身子來,瑟瑟縮縮跪在那兒,臉色慘白。她一邊慌亂的抱著懷中哭不停的嬰兒,一邊死死咬著下唇。
無助間,她看到了她,兩人眼神交流了一個回合。
老翁看看女兒,一咬牙:“我不知道什麼陸長安,他是誰啊,為何問我們?”
領頭錦衣衛輕嗤:“嘴巴還挺嚴,我們既然找到這裡,便是知道你們藏匿了他,少些廢話,趕快把人叫出來,我們七爺沒功夫在這兒跟你們耗。”
“我……我們不知道!”
領頭那錦衣衛眉頭一皺,看向嚴暮。
這時風陡然變大,風聲如眾鬼淒厲的哭喊。
他神色未變,甚至都沒有看這一家老小,冷冷清清的吐出一個字,“殺。”
“娘,我好怕!”
“女兒,女兒,不能為了一個陌生人賠上一家人性命啊!”
“你得看看懷裡的孩子!”
婦人眼看這些錦衣衛紛紛舉起了手裡的刀,自己的家人就像砧板上的肉,完全反抗不了,只能掙扎著等死。
而面前這個男人,初見時,她以為他拎著一包點心走來,一身威嚴,但笑得很暖。他呵斥了要打她的丈夫,給女兒一塊點心,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好人。
但此刻,他眉眼陰騭,一身冰冷的殺氣。
“是她!”婦人一指指向男人身後的柳雲湘,崩潰一般喊道:“她把陸世子給藏起來了,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