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搖了搖頭,對司徒玉慶的小孩子心性很是無語,不過,正因為這樣,在他心裡,第一次產生了和司徒玉慶結交的念頭。
吃完麵,兩人回到車上繼續前行。一路上,司徒玉慶再也不說一句話,直到進入雪嶺市地界,才氣鼓鼓說道:“天快黑了,前面是蘆泉縣,我們在這兒住一晚。”
“司徒,別生氣了,算我不對,以後咱倆就是好同學好朋友。”李楓主動想要和解。
“什麼叫‘算我不對’,本來就是你不對!”司徒玉慶瞪了李楓一眼。
“好……好,本來就是我不對,你對東瀛田中組的情況瞭解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司徒玉慶略感奇怪。
“好奇而已,都說田中組是東瀛最大的黑幫,剛才那位,不會就是什麼代目吧?”
“這個我真不知道,羽田叔叔名叫羽田雄,我只知道他是東瀛真芝公司古國區副總裁,還是一個忍術高手。”
“你叔叔告訴你的?”
“不是,我叔叔根本沒見過他,是佑子告訴我的。”
“嗯,明白了。”李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到了蘆泉縣,兩人在當地最好的雪驛賓館住下,便一起上街尋找美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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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高祖區仁橋鎮易家大院籠罩在夜色之中,四周除了幾聲狗叫,一片安然寂靜。
易陰陽吃過晚飯,照例揹著雙手閒走于田間地頭,突然,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家院子,輕輕嘆了口氣,迴轉身慢慢往家裡走去。
進了院門,晚上放出來看家護院的大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屁顛屁顛跑過來迎接。
易陰陽眉頭一皺,望向堂屋前長身玉立的中年男人,說道:“你來了。”發音清晰舒緩,與他平時含混不清、只說二字短語的情形截然相同。
中年男人急走幾步,“撲通”一聲跪在易陰陽面前,恭聲說道:“羽田雄拜見師尊,祝師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佑子,愣著幹嘛,快過來跪拜師祖!”
羽田佑子連忙走過去,有樣學樣,跪在父親身旁。
“師尊,這是徒弟和師姐生的孩子,古國名叫羽若冰,東瀛名叫羽田佑子。”
“若冰……若冰……”易陰陽喃喃自語。過了片刻,他輕輕嘆息一聲,說道:“可憐我那慘死的徒兒,連自己的孩子都沒看上一眼,就……哎,既然她不讓我管,我也懶得管了。”
易陰陽說著,伸手拉起羽田佑子:“來,讓師祖瞧瞧……嗯,乖巧靈秀,跟韓冰小時候一個模樣……他跟你提說過你媽媽嗎?”
“說過,爸爸說我媽媽是古國人,叫韓冰,還說我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哼!算他還有點良心。”易陰陽瞪了羽田雄一眼。
“師祖,你能叫我爸爸起來嗎?”羽田佑子看出來了,沒有易陰陽的允許,他爸爸是不敢自己起來的。
“讓他再跪一會兒,不是向我跪,是向你媽媽跪……來,跟師祖過來。”
易陰陽拉著羽田佑子一起到堂屋前的椅子上坐下,跟著轉過頭,深深看了她一眼。
頓時,羽田佑子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心跳也驟然加速,似乎立即就要炸開胸膛,她不敢相信,師祖柔和淡然的目光,竟然有如此震人心魄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