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言磨牙說道。
“早說了不就好了嗎?早點承認了,何必剛才受那種苦呢?”慕容金說完之後話鋒急轉,“那你的同夥是誰?山頭村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縣太爺與那些人有什麼協議。只要你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就暫且放你一條生路。”
“我不知道。”許言咬牙切齒的說道,用目光惡狠狠的看著閒適的坐在椅子上的慕容金。
“好吧。”慕容金也不動怒,“你既然這麼硬朗,那就在試試你自己的毒好了。反正你那箱子裡面還有不少東西都空閒著。哦對了,還有不少毒蟲子呢。你養了它們這麼許久,總要餵它們點血肉的。”
慕容金對鐵衛用了一個眼色。鐵衛會意,隨便又選了一個瓶子,“也不知道是解藥還是毒藥。”鐵衛笑道,“是解藥你運氣好。”
他掰起了許言的嘴巴,剛要開啟瓶子蓋,許言的臉色就再度驟變。他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看樣子是劇毒了。”慕容金探頭看了一眼,略帶薄涼的說道,“一吃下去就會死的那種。”
“那要不要喂?”鐵衛看向了慕容金,問道。
“喂!”慕容金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過就是一個小嘍羅罷了,我適才不就說過,死了就當是替山頭村死去的村民們報仇了。反正縣令知道的比他多。他什麼都不肯說,即便是知道什麼訊息,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半點價值都沒有。”
許言心頭大駭,只覺得這夥人簡直是強盜至極。
比橫,若是還有誰能比的過慕容金的話,這大齊之中還真是難找。
“我說我說!”許言忙不迭的掙扎搖頭。已經是嚇的肝膽皆裂。
慕容金說的不錯,他不過就是這些人重金請來的,雖然知道那些人不少事情,但是畢竟不是他們自己人。他是死是活,那些人壓根就不在乎,他們已經快要找到他們要找的東西了。等那些東西到手,他拿到自己的錢也要趕緊離開武寧縣,免得被那些人滅口。他之所以現在還在武寧縣裡面當著仵作。就是因為那些人尚未找到他們要找的東西。還需要他這個仵作在縣衙裡面當個幌子,若是有閒雜人等誤入了山頭村,也需要他出面毒殺那些人,再做一份假的驗屍文書出來糊弄上差。
縣令知道的絕對是比他多。這些人不講道理的,又蠻橫至極,自然是找縣令比找他有價值多了。
慕容金一揮手,鐵衛將瓶子收了起來,隨後拿出了紙筆。取來了水將墨磨好,“你說吧。”慕容金見鐵衛準備好了,這才不急不慢的對許言說道。
許言愣了片刻,見到慕容金的這般架勢就知道他們不是尋常的強盜了。
尋常的強盜哪裡需要將他說的記錄下來。
“你們到底是何人?”許言驚恐的看著慕容金。
慕容金緩緩的解下了蒙在臉上的?金。“我也懶得隱瞞你了。你也知道你不管說與不說都是跑不掉的。說了我不殺你,你自然也是逃不過國法的處置,不說的話,我現在就讓你痛苦的死去。一了百了。不過若是你如實說了的話,或許我還可以替你求個情,保你一條命下來,將來流放出去,以你的本事或許能夠找到一條活路。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你們是官差!”許言驚道。“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他總覺得那名俊朗的年輕人有點面熟,但是又說不出來具體在什麼地方見過。
現在腦子一片混亂,更是想不起來了。
“你廢話那麼多做什麼!”鐵衛有點不耐煩的踢了他一腳。
“我說,我說!”許言不是笨蛋,慕容金給他知名的路真是可行的。慕容金的身份已經是確定是官差不假了。既然朝廷派了官差來此,就是已經盯上這裡了。不管那些人要找的是什麼,武寧縣令是跑不掉的。
他一個小小的跑江湖的術士,會點武功。平日裡玩玩毒蟲子,嚇唬嚇唬人,靠這些混飯吃的,何必牽扯其中,替旁人賣命?
“我是大梁人士,這裡距離大梁只隔了半道山。”許言說道,“那些人也都是大梁人,我是在大梁被他們找來的。他們問我要不要賺大錢,我自然是說要了,於是我就跟著他們來了這裡。說真的,下毒害人的事情我之前不是沒有做過,但是這次一下子害死這麼多人倒是第一次做。我不太敢和旁人說多了,怕自己的口音被人聽出開是大梁人氏,那些人也不准我與這邊的人過多的接觸,這房子是他們租給我的。具體我也不是知道的太多,只是知道他們在山頭村要挖地尋個什麼東西。據說那東西很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