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當一個名義上的妻子罷了,至於那人愛幹什麼,她都不會去管。
她拍了拍慕容金的肩膀,“明日起,祖母還有一件事情要讓你幫忙。”
“什麼事情。”慕容金忙問道。
“明日起。你就在府中教授一個時辰的慕容家傳槍法。”老夫人笑道,“你可願意?”
“教誰?”慕容金覺得好奇,就順嘴問了一句。
“自是我慕容家的小輩,無論男女,皆要修習。”老夫人說道。
曾經一段時間。家中男丁接二連三的在戰場上亡故殉國,老夫人在心念如同死灰之中十分厭惡慕容家傳槍法,雖然不她阻止慕容家小輩去學,但是也從不鼓勵,反而大力的鼓勵他們從文。弄的現在慕容家小輩之中武功高強的沒幾個,倒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一大把。
今日她聽了慕容金的一番話,才翻然醒悟。
慕容這塊長樂侯府的牌子不是因文而立,而是以武得來,這麼多年。這麼多慕容家的好兒郎在戰場廝殺,拼搏,才讓慕容飛虎軍的大旗成為大齊軍隊之中的一個標誌,而她這幾年做的,卻是在逐漸的毀掉這個標誌。
老夫人感覺到膽戰心驚的。
如果慕容侯府中人。漸漸的失去了這個大旗,那麼又能憑什麼屹立在世家之中百年不倒?
承業孫兒不愧是這一代之中慕容家的佼佼者,竟是早她這個老婆子幾年看清事實,若是承業還活著,慕容侯府必定不會是這種氣象。
慕容承嗣不是不好,只是個性溫吞,沒有主見,自是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少了慕容承業的魄力與堅定。
好在現在還不晚,慕容金年紀尚輕,慕容家小輩之中亦是有不少人才,只要慕容金幫忙挑選,不是不能選出一兩個好苗子的。
她從明日起,要一改慕容侯府溫吞水的作風。讓沉寂多年的慕容侯府煥發出新的氣象來。
慕容承業說的對,頭可斷,血可流,但是慕容飛虎軍的大旗不能墜地!
“自是願意的很。”慕容金笑了起來,她本就在家裡閒的不得了,如今老夫人給她這麼一個差事,正和她意。
從老夫人那邊出來,慕容金猶豫了再三,還是去了一次師傅那邊。
師傅對她總是若即若離的,好的時候非常好,但是卻也不怎麼容她太過接近。
而且這幾年,師傅總是會莫名的消失掉一些時間,去哪裡,做什麼,從不和她說。每次她只要一問,師傅不是轉換掉話題,便是嚴令她不準再問。
其實師傅很多時候對她都是十分嚴厲的。
慕容金去了街上買了一些上好的宣紙和墨,用胳膊夾著東西,這才朝師傅的住所而去。
她南征北戰的時候,很少會去想別的事情,因為沒時間容她去想,如今在京城安頓下來,她倒是想的比較多了。
師傅似乎不是第一次來京城,那小院子師傅就十分的熟悉。就好象曾經在裡面住過一樣。
慕容金一邊想心事,一邊走,就被人撞了一下,兩個小乞丐飛快的從她身側擦過,都沒坑一聲就撒開腿朝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