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楚沐陽最主要的任務是控制天花不傳到外邊去。
“一定要守好出入路口,別讓人逃了出去。”她叮囑道。
“是。”楚沐陽知道自己要出名了,不知今後的史書會如何寫他,想必是沒什麼好話了,不過他盡到了作為將軍的責任,保護了朝廷,也算值得。
兩人正說著話,外邊家將來報,“王爺,將軍,沒找到姓魚的大夫。”
“不可能啊,陳大人明明說他來了,怎麼可能沒有?”恭王不信,“你問仔細了?”
“回王爺的話,末將問仔細了,軍中有四十七位民間大夫,沒有姓魚的,御醫裡也沒有。”那家將求助般看向楚沐陽,希望楚沐陽幫他說話。
楚沐陽自然是護著自己人的,他立刻道:“王爺,會不會是那魚大夫見病情嚴重,不敢來?有些大夫也是不敢來的。”
“不可能,他治好了陳大人。”恭王相信陳謙的眼光,他既然出言舉薦,就證明魚淵的醫德高尚,不可能是那種見危險便躲起來的人。
楚沐陽聞言一驚,“竟是治好陳大人的魚淵魚神醫?”
“是。”恭王點頭。
楚沐陽一拍腦門,“末將還以為是個普通大夫,沒想到是魚神醫,那肯定是不會怕的,來人,速速去問問,最近可有見過一位姓魚的大夫。”
“將軍,末將真的仔細問過了,沒有。”那家將無奈,再次強調。
“想必是還在路上,等等也無妨,派人去路卡接一下。”恭王沒多想,只以為他沒習過武,腳程慢。
“好嘞。”家將忙下去吩咐人到各路卡傳達恭王命令。
被強行帶走的魚淵,被扛著,夜以繼日的趕路,吃不好睡不好,一路顛簸,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終於被放下來,揭去套頭的麻布時,他發現自己手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
頓時,扛著他的死士們嚇得後退好幾步,“天花!”
魚淵心頭也怦怦跳,他腦海裡立刻回想最近發生的事,他跟隨陳謙去盛州,盛州地廣人稀,沒接觸什麼人,接觸到的人也都健康。
那麼,他是怎麼染上天花的?
掃了眼避開的死士,那些死士臉上並無病態,說明不是他們傳染給他的。
既不是這些死士,便是其他人了。
他還沒到病情最終的叛軍營地,便被抓了。
“難道是在……”
他想起與陳謙回京途中,他們發現大批逃兵,有的成了流寇,有的回了家。
陳謙是個好官,善人,路上遇到逃難的人,見他們可憐,會散些吃食和錢財接濟,其中接觸過一家人,那家老人說家中從軍的兒子回來了,也不知朝廷會不會降罪,陳謙還特意說不會。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