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懷大夫在給老爺子把脈,路上顛簸,老爺子受了些寒氣。”薔薇道。
“讓她忙完來找我。”
——
京城。
陳謙先去見了自己兒子,發現母親和狄氏母女都被萬朝雲接走了,他稍稍放心,才趕往京城。
將進城時,恰好遇見恭王帶兵出城,恭王也見到了在路邊的他,於是下馬寒暄。
“陳大人。”
“見過王爺。”
兩人相互見禮後,在路邊的茶棚相對坐下。
“王爺是去支援楚將軍?還是去抓流寇?”陳謙問。
許多逃兵無處可去,成了流寇,為混口飯吃,到處為非作歹,騷擾百姓。
“聞承明已降,逆王不成氣候了,主要是各地流寇,需要好生清理一下,但本王此去不是去抓流寇,而是前方天花太過嚴重,需要一個身份高,地位高的皇族中人去鎮一鎮。”
恭王說罷拱手一禮,“至於那些流民,還得虧先生給溫大人的信,如今朝廷按照先生的指示,已就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為契機,重新給所有流民分配土地,登記戶籍,相信很快天下便安定了。”
“軍令一出,戰火四起,打起來容易,治理卻難了,我不過出出主意而已,真正出力的是那些地方官,此事先不提,還請王爺如實告知那邊的情況。”陳謙面色悲憫的道。
那邊,指的是郕帝軍營,如今是天花的重災區。
恭王嘆了口氣,很是不樂觀,“太醫翻遍了醫書,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沒染病的還好,一旦染上,基本靠自己扛過去,藥也只不過是輔助效果,就算扛過去了,也是一臉的麻子,哎。”
“現在,已經全國發通告,讓所有染過天花痊癒的人上京,照顧那些士兵,來了不少人,御醫詢問了那些得過天花痊癒的人,想找更好的辦法,可這哪是一時半會能找到的?”
“之前治好我的魚淵,也過去了,他醫術高明,天賦異稟,但身無官職。”陳謙道。
“大人放心,本王到了,特許他查閱資料和典籍便是。”恭王說完起身,並遞給陳謙一塊令牌,“大人,這是進城令牌,有了此令牌,守門的人會放您進去。”
“多謝。”陳謙接過令牌,抱拳道謝,恭王點點頭後轉身上馬,軍隊馳騁而去,在塵煙滾滾中消失不見。
恭王馬不停蹄的趕路,中途沒有歇息,到楚沐陽軍營時,已節省了一半時間,她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大意,剛下馬便吩咐出來迎接的楚沐陽道:“特准許魚大夫查閱典籍和資料,同御醫待遇。”
“趕緊去辦。”楚沐陽吩咐屬下,他心中雖有疑惑,卻不過是個大夫,影響不了什麼大局,便沒多問,接恭王入主帳途中便開始稟報情況,“王爺,若半個月後還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縱火了。”
“有逆王的訊息了嗎?”恭王問。
“沒有,聞承明說逆王逃了,具體逃往何處,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身邊跟了李享等叛臣。”
“嗯。”恭王點點頭,沒有再接話。
郕帝和李享等人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找起來也不難,林見深已派皇家暗衛去尋,與楚沐陽沒什麼太大幹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