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找不到她,不用應付各宮娘娘虛偽的奉承,不用被拉著參加各種儀式,也不用被母親督促著學琴棋書畫。
阮瑜心情稍微好了點兒。
她的視線裡突然冒出了一個人。
那人站在平臺上,抱著手臂靠牆,聽到動靜朝上面看了眼。
阮瑜有些驚訝,又有些驚喜。
“你怎麼在這兒?”她愉快的問。
百官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排好了陣勢。
陸野笑了下,“等你。”
阮瑜剎那間有些慌張,但又不知道自己在慌張什麼。
莫名其妙。
“你怎麼知道我會先下來?”阮瑜問:“萬一我跟爹孃一塊兒下來怎麼辦?”
陸野說:“那到時候我再離開就是了。”
阮瑜笑笑,“你不去迎接高麗使節?”
“你想看嗎?”陸野挑眉,“我帶你去看。”
阮瑜猶豫了下,搖搖頭。這個節骨眼上,她再跟陸野堂而皇之的走在一起,可能會把爹孃氣死。
“我有點累了,先回宮,明天再見。”
*
阮瑜的寢殿名為蕊珠。回到蕊珠殿後,阮瑜在榻上睡了一覺。迷迷糊糊中感覺鼻子有點兒癢,用手一拍,就拍到了一隻爪子。
是阮琅的爪子。
阮琅經常刮妹妹的鼻子,阮瑜小時候總擔心鼻子會塌,結果並沒有。
“幹嘛……”阮瑜發出絕望的哀嚎,鼻音濃重。
阮琅坐下,拿了把扇子給她看。這扇子是用玉做的,很薄,又很小,雕刻的海棠花紋十分精緻,花蕊處鑲嵌了紅寶。
“喜不喜歡?”阮琅把扇子合起來,放到她手中。
阮瑜躺在榻上,把扇子開啟,手指順著花紋勾畫,“高麗進貢的?”
“對。使節單獨送我的。”阮琅意味深長一笑。
單獨送阮琅,就意味著不在貢品之列,意圖討好阮琅。摺扇傳自高麗,大昭的摺扇也多是從高麗引進,價格很昂貴。
這一柄精緻的玉扇,價值絕對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