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吉的笑容瞬間消失,面無表情道:“西涼侯府。”
阮瑜靜靜看著他。
“他排場好大呀,皇上領文武百官出城三里去迎,為他接風洗塵,加封太傅。他請我和好幾位大人去府中吃酒,你猜他對我說什麼?”蕭元吉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又浮現出來。
阮瑜面無表情。
“他說,要我明天帶著夫人一塊去他府上赴宴。”蕭元吉頓了下,嘲弄似的問:“夫人,你意下如何?”
阮瑜看他片刻,冷漠拒絕:“謝西涼侯好意。我臥病已久,不宜出門。你帶芙霜去罷。”
“我倒也想,可芙霜到底是妾,帶芙霜去顯得我輕視西涼侯。”蕭元吉目光瑟瑟冰涼:“要不夫人與我同去?”
阮瑜不耐的皺了下眉。
她覺得蕭元吉今天瘋的格外厲害。
平時各位大人的宴席他帶芙霜去的不少,今天非要跑到她的玉苔院來鬧騰。
這不是有病麼?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阮瑜撂下這一句,就轉身進了屋子,一眼都沒再留給他。
*
第二天蕭元吉果然帶著柳芙霜去赴宴。
柳芙霜五年前是西郊一帶青樓的行首,如今忙於後宅事物,且年歲稍大,姿色不復當年。但因為她蘭心蕙質善解人意,所以蕭元吉這些年一直寵她不衰。
平時柳芙霜出門赴宴總是打扮的極華麗,儼然一副正妻的派頭。今天卻改了性兒,衣服首飾都挑的清淡掛,好像在極力掩藏自己,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顯眼。
柳芙霜戰戰兢兢跟著蕭元吉進了西涼侯府的大門,未到一盞茶的時間就灰溜溜的滾了出來。
她被西涼侯的人送回汝南侯府,然後帶著這群人來到玉苔院門口。
“公主就在這裡,你們自己去請吧。”柳芙霜不想招惹麻煩,轉身就想走掉。
“等一下。”一名護衛擋住她的路,和同伴交換了下眼神,點了個頭說:“煩請告訴公主一聲,我們在門外等她。”
柳芙霜欲哭無淚。
這種事兒為什麼偏偏輪到她呢?
公主不喜人打擾,尤其是那次大病之後,性子變得越來越孤僻不耐煩與人接近。柳芙霜其實挺怕她的,能遠則遠。
但對面也不是好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