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衍見沈鳶離開,心裡有些疑惑她參加春日宴的目的。
平日裡見她不是跟在自己身後,就是把自己一人關在屋子裡,很少見她主動去參加這種人多的宴會。
衛衍用著早膳,腦子裡想著春日宴的事情,忽地就對順喜道:“你去庫房裡把那支金翅蝶花步搖拿來。”
“是。”
馬車等候在秦王府門口,沈鳶手裡抱著一支畫卷急急跑來,道:“讓世子久等了。”
“你拿畫卷做什麼?”衛衍問道。
沈鳶衝衛衍眨了眨眼,道:“等到宴會上世子就知道了。”
兩人進了車廂,衛衍從袖子裡一個雕浮著繁複花紋的檀木錦盒,丟到沈鳶懷裡。
“一會兒戴上,別丟本世子的臉。”
沈鳶開啟錦盒,一支流光溢彩的金步搖靜靜地躺在裡面。
“謝謝世子。”沈鳶抬頭,笑容明媚。
與平常笑意不達眼底的假笑完全不一樣,衛衍在沈鳶那雙清亮的桃花眸裡看到自己的影子,胸口像是塞滿了棉花一樣漲漲軟軟的。
唇角也不由得揚起,“不過是個步搖而已,至於高興成這樣嗎?喜歡的話,回去讓順喜再帶你去庫房裡挑就是了。”
沈鳶把步搖拿出來,步搖上端是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蝶翅由純金打造,中間的珍珠圓潤,邊緣有由金絲編織鑲嵌著小珠玉的穗子串飾,微微搖晃,珠玉相擊便發出泠泠脆響。
“我就喜歡世子給我的,其他的都不要。”沈鳶輕晃手中的步搖,發出好聽的聲音。
這話衛衍聽得舒心,抿了口茶。
正想誇誇沈鳶的時候,便見她又把金步搖放回錦盒裡,“本世子給你是讓你戴著,你放回去做什麼?”
“今日我要去春日宴見一人,穿戴得太華麗不合適。”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便是怕把這金步搖丟了,所以不捨得戴,不過沈鳶可不會把後面這個理由說出來。
“你要去見誰?”衛衍倒是要看看,誰能比他還重要。
“顧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