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禮部尚書府中,一個手執孔雀羽扇的少年打了個噴嚏,誰敢唸叨本少爺?
沈鳶見衛衍一直不醒,心中靈光一閃,把小黃書先丟一邊,吧嗒吧嗒地跑到外面拿了個茶壺進來,茶壺裡的水都已經涼透了。
沈鳶手裡拿著茶壺,開啟蓋子,腹黑地笑了笑。
原本睡夢中的衛衍突然感到下身一涼……
“反了你了,沈鳶!”衛衍猛地掀開被子,跳起來。
沈鳶抱著已經空了的茶壺站在一邊,看到衛衍褻褲上被水渲染的深色印記,桃花眼彎成月牙狀,“世子怎麼尿褲子了?”
“沈、鳶!”
“
沈鳶見衛衍黑沉的臉色,放下茶壺就想往外跑,只是剛轉身就被一隻手拎了起來。
沈鳶嚥了口唾沫,扯著嘴角笑得心虛,“世……世子,有事好商量。”
“現在知道怕了?剛才做什麼去了?”衛衍咬著牙,惡狠狠地瞪著沈鳶。
“昨日我為了把世子從牢裡撈出來一人進宮,還差點被鍾孟隅那個老頭欺負,世子不能恩將仇報!”
沈鳶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
一刻鐘後,順喜提著早膳回來便聞到一股刺鼻的焦味兒,看到沈鳶紅著眼,正蹲在門口燒東西。
“鳶兒姐姐,你在燒什麼?”
“雞毛撣子!”從小到大,從來都沒人打過她屁股。
今天真是把臉都丟盡了……
衛衍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在沈鳶給他束髮的時候,開口道:“我向來不喜欠人人情,今日我陪你去春日宴,咱倆就算扯平了。”
“好。”沈鳶撅了噘嘴,彆扭地點頭,顯然還在介意被打的事情。
銅鏡裡的少年唇紅齒白,墨色的長髮用純金的發冠半綰著,鳳眸桀驁,一身紅衣更顯張揚。
衛衍收拾妥當後,順喜正好提著早膳進來了,沈鳶對衛衍道:“我先回屋拿些東西,今日就讓順喜侍候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