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要回來了,陳慧,你的日子還有多久?”
陳慧噌的竄起來,甩手揪住劉昊的衣領,瞪大了眼孔。
“什麼,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耳聾了嗎,我說李山要回來了,他會要你狗命!”
衣領被揪,劉昊也不作反抗,只是眯著眼瞅著,面不改色道。
“不不不,這不可能,他死了,不可能回來!”
鬆開劉昊,陳慧跌坐下來,靠在椅背上,雙目無神的唸叨著,本是梳理整齊的頭髮全亂了,大半搭在臉上,這讓她瞧上去很是詭異。
八年前,李山,矮子,劉大頭獄中猝死。
李山的骨灰是陳慧親手接的,他怎麼能回來呢,莫非變作厲鬼?
“不……不……不可能……山哥……對不起……咱對不起你……對不起……”
才想起,陳慧肩膀忽然抖動,捂著臉痛哭起來,愧疚和悔恨交織,哽咽的聲音聽著非常悽慘!
相愛相殺,愛恨交加,有些事情,總在失去以後才懂得去珍惜。
八年了,陳慧總是假裝活出威風凜凜的樣子,騙著自己去恨李山,可情感一旦爆發出來,她又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到那個甜蜜而又懵懂的年代。
趁著陳慧失控,劉昊整理了一下衣領,抬手一揮,領著三人,踩著地面咚咚響出門而去,等出了洗浴中心,四人這才敢亡命奔走。
“老大,你先回去,咱帶老三老四去包紮下,別交傷口感染了!”
老鼠扶著朱蟲八,背靠在弄子裡的石牆上,喘著粗氣說道。
“起開,誰要你帶了,咱還沒廢!”沒能揍上陳慧,穿山甲一肚子火,抬手推了老鼠一下,怒氣翻天的搶了句。
劉昊皺著眉頭,瞧了瞧朱蟲八和穿山甲的傷口,抬手拍著他倆的肩膀,關切說。
“都少一句,你倆瞧好後,馬上回來,別叫陳慧婆娘盯上了,咱跟她的樑子,幾年前就結了,報仇不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