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陳掌櫃,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你說兄弟真的就是拿來出賣的嗎?”
陳慧一愣,這話很是熟悉,腦子飛速運轉,頓時想起李山來,瞅著劉昊滿臉驚恐,哆嗦著聲音說。
“你……你是誰?”
“過路人而已,陳掌櫃可不能好客,我若是留下,您的孩子……”
說到這裡,劉昊點頭冷笑,並沒有說穿,現如今,法規嚴明,恐嚇也是一種罪,他可不想被人抓著把柄。
抬手摸著額頭,陳慧面色很是痛苦,眼前這人陰險狠毒,顯然是有備而來,如果用強,會有什麼後果?
可若是放任離去,自個兒威嚴掃地,日後怎麼掌管大業?
沒有說話,抬起手,陳慧輕輕的揮了揮,門外那幫兇神惡煞見狀,揮著鐵器,前赴後繼的湧進來。
劉昊吃了一驚,她怎的如此冷血,不管兒子死活了嗎?
“你很厲害,可惜我陳慧一向不喜歡被人威脅,如果你死了呢,誰去害我的孩子,我說的對嗎年輕人!”
陳慧撥出一口濁氣,往後挪了挪,靠在椅背上斜眼瞧著,那幫手下揮著鐵器,彼此敲著,發處震耳發聵的鐺鐺聲。
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朱蟲八跪在地上不敢出聲,老鼠舉起火器瞄準陳慧,只有穿山甲張開雙臂護在劉昊面前,且瞧著那幫打手咋呼起來。
“誰敢動,陳慧,你他孃的要不要臉,這麼做,就不怕江湖朋友恥笑嗎?”
陳慧瞧了瞧穿山甲裂開的眉骨,嘴角上揚道。
“怎麼著,傷疤沒好就忘了痛,給我打,打得他娘都不認識,竟敢來我這裡撒野,吃豹子膽了!”
一聲令下,那幫打手騰騰呼來,老鼠蹭蹭後退兩步,調轉火器,對著天花板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巨響。
“誰他孃的再動一下,老子就嘣了他!”
“咳咳……”
劉昊乾咳了幾聲,站起來,伸手從老鼠手裡接過火器,咔嚓咔嚓就給拆了,甩手搭在陳慧面前的桌上,前傾過去身子,湊近陳慧的臉,聲如蚊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