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有什麼想說的？”蘇曉檣結了賬讓路明非慶幸今天又可以蹭一頓白飯。
一家很高檔的自助餐，不需要到處走來走去的挑菜，你想吃什麼都會有服務員來一道一道為你準備好，服務態度讓人受寵若驚。
“嗯...不知道。”蘇曉檣咬著勺子，她家算是暴發戶，沒那麼多無所謂不能咬勺子叼筷子的家教，家裡人都把她捧上天，所以才培養出她這樣驕傲的小天女。
可是小天女面對路明非卻沒了曾經的感覺了，要是以前她掏了錢請客就會肆無忌憚的嘲諷路明非城牆一樣的厚臉皮，現在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曉檣看著路明非狼吞虎嚥的吃相：“你真的是路明非嘛？”
“是。”路明非讓一塊沒來得及嚼就滑到嗓子眼的三文魚噎了一下，伸長了脖子喝了口可樂順下去，這個行為就非常的路明非：“我不是路明非又能是誰？還是說這對你來說很重要？”
蘇曉檣臉一紅，心說你要真是路明非怎麼會這麼撩？說的臺詞都好像偶像劇最帥的男二號。
“你要出國嘛？去那個卡塞爾學院？”蘇曉檣問。
“會吧，有些事需要去做。”
“是要拯救世界？還是復仇？”蘇曉檣眼睛一亮，中二之魂再度燃燒起來。
“我能拯救什麼世界？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路明非翻了個白眼：“我才十八哪來的仇人，我爹媽活的好好的，他們要是有仇人八成也死絕了。”
路明非不覺得能生出自己這種血統的會是什麼普通人，更何況卡塞爾學院這個全員異人的組織已經幫他證實了。
他爹媽也不一定是考古學家，沒準專門負責給未來的考古學家們出考題？
比如這具屍骨的下半截為何有如此光滑的切痕，三百年前的冷兵器技術竟然如此發達。
或者那具屍骨上翹下來一共7300克的鋼製彈頭，八百年前的人類生命力竟然如此頑強......
路明非又夾起一塊雞翅：“我倒是有個弟弟失蹤了，如果你有一天看到一個慫壞慫壞只知道惡作劇，和我長得有那麼點像的小混蛋記得給我打電話。”
“他也和你一樣？”蘇曉檣來了興趣。
“比我厲害的多。”路明非點點頭，故意逗她。
“那怎麼會失蹤？”
“因為還不夠厲害。”路明非想著，確實不夠厲害，路鳴澤曾經說“我是不完整的，哥哥你也不完整，我們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路明非大概能理解，所以他去卡塞爾就是想要看看，能把他補完的到底是什麼，他總有種感覺，路鳴澤沒有死，他也許正在哪個角落觀察著自己愚蠢的哥哥。
“我可以嗎？”蘇曉檣懷著期待。
“什麼？”
“我可以變成你這樣嗎？”
“你可以留意一下哪都通公司。”路明非答非所問，卻讓蘇曉檣燃起一絲不該有的火苗。
“那裡的員工，包括基層快遞員，全都是和我一樣的人。”
......
“面試結果！面試結果怎麼樣？”人還沒到，人聲已經帶著一股風塵僕僕的氣息傳來，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