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淼淼到了嗎？”
蘇曉檣的話被打斷。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個身材瘦高的年輕男人推門走出，操著流利的中文，長著標準的中國臉，有著非常標準的異人氣息，屋裡還有一個異人，路明非早就發現了。
來人身上墨綠色的西裝筆挺，袖口是銀色的修邊，胸口有銀色的半枯萎世界樹徽章，路明非與眾不同的關注點讓他有些詫異，一個異人組織而已還要設計個亮眼的lo，是生怕導彈找不準目標嗎？
柳淼淼蹭的站起來，像是開誓師大會被校長點名般緊張的聲音微顫：“到！”
“我是考官葉勝。”葉勝漏齒一笑：“請跟我來吧。”
柳淼淼踏著僵硬而優雅的步伐跟著走進了會議室，隨著門被咔噠一聲合上，在場傳來長長的喘息聲，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知道卡塞爾學院怎麼樣嗎？”趙孟華非常自然的和在場人套近乎：“聽說有不少哈佛教授轉過去。”
“不知道，我沒申請這個學校就收到了通知。”陳雯雯低頭用手撫平裙子上看不到的褶皺。
“可惜沒有楚子航學長的聯絡方式，不然還能諮詢一下。”趙孟華嘆氣，不著聲色的炫耀著自己的家室：“家裡和楚學長家的生意沒什麼往來，不然也用不著這麼被動。”
蘇曉檣瞅了他一眼，看透了一切的她突然覺得趙孟華有點幼稚，有來往又怎樣？難不成你還想主動起來？除非你爹改名姓波特，她撇撇嘴：“這不有現成的嘛，要不問問路明非。”
蘇曉檣說著話求饒的朝路明非眨巴眨巴眼，希望魔王大人可以大人有大量寬恕小女子的冒犯。
班裡最漂亮的三個女生都在，趙孟華才不想讓路明非出風頭：“哪怕不去卡塞爾，常春藤我也隨便選，還是哈佛耶魯賓夕法尼亞更出名，至少名聲響亮。”
可以想象如果他真的能去卡塞爾那說辭可能就是另一套了。
正聊著，電梯間傳來腳步聲，眾人又看了過去，想瞅瞅新來的競爭對手是什麼成色，看到了一個穿著棒球服塑身褲，帶著棒球帽的小姐姐。
她白皙的耳朵上掛著的四葉草耳墜，耳墜上的碎鑽反射著吊燈的光閃閃發亮，長腿被塑身褲崩的筆直，棒球服沒拉拉鍊，漏出裡面穿的白色小背心，讓在場男生有些臉紅的腹肌和人魚線隨著走路時衣角的起伏若隱若現。
陳墨瞳踩著一雙慢跑鞋，小背心上還能看到汗漬，鬢角有幾根頭髮溼噠噠的趴在臉上，看樣子像是出去跑步回來，笑眯眯的和路明非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啊路明非。”
路明非翻了個白眼，還好久不見，陳墨瞳不知道怎麼查的他電話，一大早才和他一起吃了早飯。
陳墨瞳說完就要推開會議室的門。
迎面剛好撞見眼角帶淚的柳淼淼，陳墨瞳讓開身，鋼琴小美女低著頭勉強憋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抓起書包就往外跑。
葉勝笑眯眯的和陳墨瞳打了個招呼：“回來了，還沒吃早飯吧？”
“吃了吃了。”陳墨瞳點頭，她在外面吃了加葡萄乾椰奶和紅豆的美味的甜豆花，那家早餐店的老闆簡直就是兩派之間反覆橫跳，應該實施雙倍絞刑的異端！
“好吧。”葉勝帶著老學長的笑：“下一位蘇曉檣。”
“我放棄。”蘇曉檣語出驚人。
“確定嗎？”葉勝一愣，一旁的陳墨瞳眯了眯眼，笑的像只狐狸。
“確定。”小天女仰著腦袋點點頭，看見柳淼淼那個樣子，她才沒有無緣無故被人羞辱的愛好，反正知道自己本來也沒戲，還不如自己佔據主動權。
“好的，那下一位李鈺”葉勝喊的卻是那個大概會被錄取的“異人”
陳墨瞳跟著進了會議室，門被啪嗒一聲關上。
蘇曉檣演技非常浮誇的衝著路明非：“哇，原來你說的是真的！剛那個是卡塞爾學院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