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當然……還有她。”
一道聲音從遠處響起,然後便見同樣身穿一件血色長袍的年輕人緩緩走了出來,他的長相和嗜血魔有幾分相似。
但其眉目更加的兇狠,雙瞳之內的血色光芒有著攝人心魄的無限威能,更惹人注目的是他那兩顆血色的獠牙,上面還沾著鮮紅的血液。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白若雪竟看到沈玉蘿居然挽著這個人的手臂緩緩走了過來。
“二姐,你……你怎麼和魔族……走在一起?”白若雪似乎明白了什麼,可是她卻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
“和魔族走在一起怎麼了?難道待在天山琴音坊就一定是好事嗎?”沈玉蘿淡淡的開口。
她哪裡還有半點中毒的模樣,和昨天晚上那種狀態的她相比,此刻的沈玉蘿已經完全恢復了巔峰。
白若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這一切,自己如此信任的二姐居然毫無顧忌的和魔族在一起,難道這麼長的時間她一直都在欺騙自己嗎?
“白宗主,是不是感到有些失望?”血袍身影淡淡的開口道,“不得不說你的命還真是好的很,我這位好兄弟居然真敢背叛魔族,背叛我們偉大的狂魔神尊大人,不然的話現在天山琴音坊早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大陣中央的嗜血魔苦澀著說道:“血殺魔,我勸你現在最好收手,至少還來得及,不然的話……”
“哈哈哈,你是在害怕那位陸揚風的徒弟嗎?就算他在這裡我都不怕他,更何況現在他已經被我聰慧的沈夫人支走去了極北之地,你說我現在為什麼會收手?”
血殺魔眼神帶著一絲癲狂道:“你這個沒用的廢物,我為自己有這樣的哥哥而感到恥辱,接下來你就看著我是怎麼橫掃蒼州,一統人族五大州的吧,哈哈哈……”
白若雪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沈玉蘿,她說道:“二姐,回頭吧,別和魔族在一起,他們……”
“你給我住口,我早受夠了這裡,你還真把我當成你二姐啊,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還想著殺光魔族為你爹孃報仇,憑你?憑這弱不禁風的天山琴音坊?”
沈玉蘿衝著白若雪一聲怒喝,她眼中的瘋狂和絕情如一把把尖刀在不斷刺著白若雪的心臟。
沈玉蘿的語氣恢復了幾分平靜,接著道:“別浪費力氣了,顧及我們曾經的幾分情面,你現在離開天山琴音坊,我會讓血殺魔留你一命。”
白若雪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沈玉蘿的這些話深深刺中了她,更刺痛了她。
看似堅強的白若雪,內心實際上比一張紙還要脆弱,所有的堅強都不過是為了掩飾脆弱的那顆心。
如果不是為了復仇,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天山琴音坊,她絕不會做這裡的主人,她也絕不會去修煉魔族的功法。
“我……我不會走的,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落入魔族手中……”
白若雪還是很固執,她無法忘記沈玉蘿曾經把她從魔族手中救回來的場景,她也無法忘記沈玉蘿曾經不斷教導著她,讓她試著忘卻仇恨……
曾經所有的回憶都假不了,她相信沈玉蘿曾經對她的情感也絕不會摻假。
“夫人看到了嗎,這種不識抬舉的人,還留著做什麼,讓我將她煉化了,興許能讓我的修為更上一層樓。”
血殺魔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森然,他一步踏出如電射般朝白若雪衝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