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扶搖開口也確實求人了:“大伯母明鑑,侄女兒來確實是有一件事要大伯母做主的。”
“你都這麼說了,那我自然是要替你做主的,這事兒交給我了,定給你辦好。”袁箏吃定了她是為了鋪子的事兒求人,是以得意忘形,一開口就把包票打好了。
謝扶搖沒成想袁箏這般好說話,自個兒先愣了一瞬,但立刻就明白袁箏八成是誤會了,她一定覺得自己擺不平鋪子的事兒,才來求人的。
當下她甜甜一笑,既然人家自己挖了坑,那她也不攔著人家往下跳,當下道:“大伯母說話可作數?我今兒求的這樁事,大伯母可是應了的,可不許反悔。”
袁箏瞧她那生怕自己反悔的樣兒,心下更是得意的很,謝雨柔在旁邊道:“母親執掌中饋,說話自然是作數的,不然如何管的住下頭的人?”
又如何管的住你。
謝扶搖的笑意就收不住,“既如此,那最好了。”
她這副樣子,像極了陰謀得逞的小狐狸,袁箏忽然意識到不好,怕是事情沒那麼簡單,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這才過去一天功夫,她定然是解決不了那樁事兒的,以她的草包水準,只消聽一聽得罪的是太子,就得嚇退了。
那到底還有什麼不對?
謝扶搖開口道:“我本想著,這些年我屋裡就一個一等丫鬟,實在是不像話,如今侄女兒瞧好了一個丫頭,想放在屋裡伺候,這一等丫鬟是要在府裡上名冊的,大伯母既然答應了,那便請大伯母給我的丫頭記名吧。”
袁箏愣了,謝雨柔也愣了。
這麼個事兒?不應該是因為藥鋪子的事兒麼?這當口兒她還有心思往屋裡放丫鬟,那鋪子呢?
袁箏是個能沉住氣的,知道這事兒自己是被坑了,卻沒立即做聲,謝雨柔卻憋不住了,當即問道:“小八,你來找母親,就是為了這個事兒?沒別的了?”
“自然沒了,大伯母執掌中饋,日理萬機,我怎好拿著無關緊要的事兒來煩大伯母?”
“無關緊要的事兒自然是不能的,可要緊事兒呢?”
“能有什麼要緊事?這樁事兒不夠要緊麼?”謝扶搖心知肚明,卻故意做的一臉無辜樣兒,“那咱們府裡頭一等丫鬟要上名冊這個規矩,是什麼時候廢了的?”
母女兩預想中的情況並沒有發生,謝雨柔此時的表情寫滿了不可置信,等著她好看的眼睛,總以為這世道是出了什麼問題。
那模樣,讓謝扶搖想起了前世自己得知謝雨柔成了皇后的時候,估計當時自己臉上也就這個模樣吧。
不過和前世自己的遭遇比起來,今兒給她使了這點小絆子噁心她,連蚊子叮一口都算是不上,不痛不癢的。
謝扶搖裝傻充愣了半天,袁箏終於坐不住了,主動問道:“鋪子上的事兒呢?你可去鋪子裡瞧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