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著,範無疆抬起一隻腳,拉開襪子一看。那些如絮般的絲狀物果然已經滲了進去,跟足踝處的面板粘在了一塊。
“身體最先接觸到這些絲狀物的地方,最早開始產生麻痺感。這種植物應該就是透過神經毒素,將任何從這裡經過的生物麻痺,然後用更多的絲狀物將被麻痺了的生物包裹起來,分解成養份供給地底下的主腦。”
“主腦???嘔!!”白露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臭的,又是一通狂吐。
“呃,我也不知道叫什麼,看著像人腦的結構,所以我就管那叫主腦了。你們要不要看一下。”
白露立馬驚聲阻止範無疆的下一步動作,不停地擺著手,“不不不,我,我欣賞不了,嘔…”
“人腦??天吶!太…太可怕了。範,那麼…那麼,我們是因為剛才的藥丸解毒了對嗎?我們沒事了吧。”比爾有些後怕地問道。
範無疆搖了搖頭,駱繹似是想明白了,看向那截斷藤。
“就是這個臭味,這才是解藥。它這神經毒素雖然猛烈但並不致命,不過光憑一般的解毒丸可能根本解不了。”範無疆指了指不遠處一動不動的選手們,“不然,他們也不會在這裡玩行為藝術了。”
遠古祭血苔的神經毒素確實很猛烈,能在幾秒鐘中內令中毒者產生區域性麻醉的效果。繼而,毒素遊走全身,整個人或者整頭巫獸就動不了了。
並且,5分鐘後,中毒者開始出現全身僵硬的症狀。一小時後,就會完全失去意識,等著慢慢被分解‘蠶食’。
誰能想到,看上去最無害的苔蘚營地,居然會是這種鬼地方?
不過,這毒素雖然毒性猛烈,卻不足以致死。就算被困在這裡,沒個十天半個月,血苔也沒法將他們吃幹抹淨了。
不過,範無疆倒是很驚愕於那絲狀物居然連魔抗服都能滲透進去。
還真別說,那種一眼看就不好惹的兇悍猛獸,好歹出現的時候還有個危險警報什麼的。而這種平靜之中的殺機,才是真的防不勝防,殺人於無形啊。
想到這兒,他從揹包裡拿出小棠吃了麵包的包裝袋,控制著短刃切了一截臭藤塞進袋子裡。然後將短刃恢復成護腕的形態,戴回到手上。
“等回去了,我們得好好請老裴吃頓飯!”
白露簡直無法直視。這還切一截帶著當紀念品嗎?還有那護腕怎麼還能戴得下手?嘔…
噁心歸噁心,要沒老裴送的這玩意,他們今天也得像那些人一樣,在這擺雕塑到比賽結束。
話不多說,趕到莫比鶴等三人身邊,範無疆拿著那袋子一一湊到三人鼻子前。
莫比鶴、吳憂、陳一品,三個人又沒死也沒昏,只是麻痺僵硬得動不了也說不了。
但是眼神告訴範無疆,他們想死。
‘你居然能行動自如??!!你行動自如,你居然給我聞這個?!!!’
‘我想死,死之前先弄死你。’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