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狂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悅,冷淡了語氣:“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父王所表達的用意都是對他好,可是真的好嗎?
若是不好,又為何要把王位給他?
要知道,父王最愛的兒子可是雲州,他向來寵愛雲州,若是雲州做錯了什麼,他從來都不責罰和責罵,反而會給予安慰,做了一件好事,便會獎賞。
可是他的運氣卻不是如此,他若是做錯了事,那便是一頓責罵和怒叱,即便做了好事,他也得不到任何一絲獎賞。
這麼多年來,放任他在外面自由成長,當真就是為了培養他嗎?
這個理由,未免對父王這麼多年來對他不盡父愛的原因太過草率,也太過隨意了,他實在不敢想象事情就是這般。
畢竟這麼多年來,他對父王有恨意,可現在僅僅就是一瞬間,就要推翻他這麼多年來的恨意,他不敢接受,而他在前一刻,還眼睜睜的望著別人將毒下進父王的碗中,他卻無動於衷。
若是父王死了,他這個做兒子的便是幫兇,並且是不孝之人。
南王依然沒有說話,雲狂感覺不對,立馬起身,伸手去探索了一下南王的鼻尖。
這一探,他嚇的坐在地上,捂胸驚呼,一臉不敢置信。
父王死了.....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就死了。
他剛才見父王氣勢熊熊的說了那麼些話,他還懷疑父王是假裝中毒,想要引出背後真兇。
可現在父王死了,這就代表是真的中毒。
“雲王子,大王已經去了。”雲狂的背後響起一聲極度陰沉的提醒,驚的他轉身望著來人,面色慌亂。
在雲狂的面前站著一個年輕的太監,而這太監是南王生前身邊貼身伺候的人,名叫周生。
如今周生出現在這裡,想必是知曉南王中毒,前來照顧,而巧遇雲狂和南王在說話,說不定也將他們的話聽了進去。
“你都聽了些什麼?”雲狂防備的看著周生,心有不安的問道。
周生欠了欠身,緩緩揚起唇角:“奴才可聽見,也可聽不見。”
雲狂皺眉,覺得這周生是在玩弄他。
在他要發火時,周生不急不慢的補充道:“不過奴才對雲王子衷心,即便真聽見了什麼,奴才都不會多說什麼。”
雲狂的眼中劃過一絲迷惘,疑惑的盯著周生,對周生的話感到疑惑。
衷心.....
呵呵,現在還有人對他衷心嗎?他不知道。
周生為了表明衷心,便在雲狂的面前跪下,低低啟口:“雲王子,奴才是大王身邊的貼身太監。這麼些年來一直照顧大王,所以大王的脾性也都知曉一些,也知曉大王對雲王子的喜愛和期盼。”
雲狂挑起眉毛 腉著周生冷笑:“呵呵....你以為你說的這些話,我會相信?”他不能輕易的相信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