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相墨不解地問道。
“這兵神之術被我們神農谷所得,而且祖師爺他們早就答應過武高祖,保證這兵神之術永遠不現身於人世間,既然做了承諾,那麼出了問題,如今我那師侄不在,我神農谷的弟子也理應當予以平息此禍端。”唐正綾回道。
陳秀喆拍手道:“看來你這貪錢的神醫,終於有了幾分神農谷的氣概嘛。我喜歡,哈哈!”
相墨苦笑了一下:“既然執意要留下來,那就得先去查查那知府大人的父親近幾日都去了哪些地方,又都見過了哪些人。”
“不必這麼麻煩。”唐正綾搖頭道,“既然許兄毀了那具軀體,那人恐怕用不了多久自然會前來打招呼。我們只需要等待他前來,來一個甕中捉鱉。”
夜深之時。
這座紫川城陷入了沉睡之中,只有一輪圓月掛在空中,灑下銀輝。突然一陣風颳過,兩個黑影落入院中,提著刀衝向了他們的房間。
忽然一道劍光閃起,只見許敷權從屋內衝了出來,長劍一揮,直取那二人的首級。那二人身形矯健,立刻躲開了許敷權的長劍,但是他們顯然也沒想到居然會被發現,於是開始趁機反擊,三人纏鬥在了一起。
“你們是何人派來的?”許敷權沉聲道。
那兩黑衣人相視一眼,再次揮出手中長刀,雙刀合力,一人攻上,一人攻下,襲向許敷權。
許敷權不慌不忙,長劍翻舞,與二人周旋。三人交戰片刻,卻見一柄唐刀從黑暗中而出,直接就割破了那黑衣二人的手臂。但二人卻好像渾然不覺,握刀的手沒有一點猶豫,繼續雙刀斬下。
許敷權轉而長劍一甩,直接就將那兩柄長刀全部斬斷。但那二人繼續向前,揮出兩拳,想要砸向
許敷權的胸口。許敷權往右邊跨了半步,避開了對方的攻擊,隨後一腳踹出,正中其中一人腹部。那黑衣人悶哼一聲,摔在了地上。另一名黑衣人立刻補位,掏出匕首刺向許敷權的胸口,許敷權側身躲避,長劍從耳畔劃過,險些削斷了他的耳根。
“刀法和內力都很一般,可身法卻很快,二人配合起來竟無半分生疏。”許敷權緩緩道。
陳秀喆攔在了那二人的身後:“也許是練了什麼厲害的外家功夫吧,在我面前不值一提。直說吧,是要留死口還是活口?”
“留活口。”許敷權回道。
“好嘞。”陳秀喆聳了聳肩,輕一轉手中唐刀。
那二人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先放下了面前的許敷權不管,揮拳同時打向了陳秀喆。陳秀喆唐刀輕輕甩,身形便已落到了許敷權的身旁。
許敷權微微皺眉:“一刀封喉?”
陳秀喆尷尬地撓了撓頭:“沒有控制好。”話音剛落,那兩個黑衣人便倒在了地上。
許敷權走上前,俯下身來,看到了那兩人咽喉之處的一道細痕,他對陳秀喆的天刀訣再瞭解不過,這一刀下去這兩人已經是死絕了,他輕嘆一聲,正要起身想要怎麼給神醫一個交代,卻突然發現其中一名黑衣人眼珠子轉了一下,似乎正盯著他。許敷權心裡一驚,他瞬間反應過來,連忙縱身後撤,卻仍是晚了一步。那黑衣人一拳打在了許敷權的胸膛之上,直接被打飛出去數米遠。
陳秀喆也是有些驚訝:“怎麼可能,無人能在我的天刀訣下存活……”
許敷權在空中一個翻身落地穩住了身形,咳嗽了兩聲:“應當是兵神之術,讓這兩個人死而復生了。”
陳秀喆皺眉道:“身死之後就變成了兵神?說明這兩個人在來我們這裡之前就已經被種下了這邪術,難怪他們敢隻身潛伏進來,原來如此。”
一個黑衣人站了起來,另一個黑衣人也緊跟著站了起來,兩個人的眼睛同時變成了血紅色,身上散發出一股兇戾之氣,宛如一頭擇人而噬的惡狼一般,死死地盯著許敷權和陳秀喆二人。
“那就讓我看看,這鬼神皆懼怕的兵神邪法,究竟有什麼本事!”陳秀喆冷哼道,手持唐刀迎了上去,一把唐刀挽出萬千刀花。
只見那兩個黑衣兵神立刻衝著陳秀喆一拳揮去,比起方才來說,他們此刻的拳勁要更加地兇戾幾分,陳秀喆的唐刀迎在了他們拳頭之上,他本想直接一刀砍下,卻感受到那拳頭彷彿鋼鐵澆灌,硬如金石,竟然無法傷及半分,甚至硬生生地扛了陳秀喆的一刀後,繼續打向陳秀喆的面門。
陳秀喆心中驚駭,立即點足一掠,往後翻了一個跟斗才避開這一拳。他低聲道:“什麼東西,這死了,竟然比活著更強?”
兵神的頭扭動了一下,然後朝著陳秀喆撲了過去。許敷權想要上前去幫助,但卻被陳秀喆擺手,示意他不要上前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