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自然是孩子在路邊玩鞭炮和摔炮的原因,沈鐵軍對於這點沒有任何的懷疑,他也是這麼認為的,只不過出於這時的身份和地位來說,他不想給認識的人高高在上的感覺,特別是車琴當初也算是照顧過沈鐵林,那麼對於她的孩子,可以給與更多的寬容:“提醒他下次不要在路邊玩就可以了。”
“那個,你妹妹走了吧?”
望著沈鐵軍別在領口的墨鏡,車琴便飛快的發現了他這身和上次的區別,那時三件套的領口紋路是同向的,這次方向有了明顯的錯位,眼睛瞅到這裡嘴上也沒閒著:“她很聰明,當時用英語把那幾個待業青年嚇壞了——”
“哈,這個我倒是沒聽她說了。”
沈鐵軍神情一愣,也就想起了上輩子沈鐵林的性子,現在想來能夠表現的言聽計從,也是他從學習到生活上一直領先和正確的全方位碾壓,否則想想這妹子和她婆婆都能鬥成那樣,面上的笑也就愈發的和善:“嗯,當時還幸虧有車姐幫忙——”
“什麼幫不幫忙的,就是分內工作。”
聽到沈鐵軍變了稱呼,車琴微微一笑的說過,只是瞬間好似想起了什麼,飛快的笑容斂去,開口道:“好,大過年的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車琴好似躲避什麼似的走了,沈鐵軍望著遠去的紅色背影直到消失,迷離的眼神才算是回覆了清澈,滿腦子都是先前那整個世界都好似消失不見,只剩下了飽含著星空的眸子:“怪不得她不笑——”
“怎麼樣,這娘們笑起來是不是很好看?”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沈鐵軍轉身看了看旁邊滿臉胡茬的男人,黑乎乎的瓜子臉上生的濃眉大眼,就是一雙眼睛這會兒滴溜溜的轉著,當即瞅著滿臉警惕的開口道:“你哪位?”
“我是這娘們的丈夫付振海,她對你笑了。”
付振海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著說過,沈鐵軍便挑了挑眉毛,瞅著這貨身上髒兮兮的帆布工裝,捲起的袖口黑不拉幾,下身穿的褲腳上也是大片的油汙,腳上踩著雙看不清顏色的大頭鞋,滿口黃牙的形象怎麼看也和乾淨利落的車琴沒有半點夫妻相,想開口稱呼下也感覺有些唐突,便點了點頭應付道:“嗯,我還有事,咱們有空聊——”
“她對你笑了,你們倆這是好上了吧?”
沈鐵軍坐上車的功夫,付振海拉著個黑臉靠前兩步說了,沈鐵軍才明白這貨先前說車琴衝他笑了的意思,飛快搖了搖頭:“你認為她對我笑了,就是和我好上了?”
“對,她在外邊從來不笑的,她只對喜歡的人笑——”
付振海嘴上說著眼睛落在摩托車的錶盤上,鼻頭一陣聳動眼睛便亮了起來:“你抹雪花膏了?那她最喜歡抹雪花膏的,還說這樣是對自己最基本的尊重,可以保持有個積極的精神狀態去迎接每一天——”
“哦——”
一陣懵圈的沈鐵軍好似明白了什麼,他自然不會抹雪花膏,不過他洗澡時用的是洗髮水和沐浴乳,這些東西在國內可以算得上是奢侈品,帶點味道是避免不了的,可說是雪花膏的香味就有點過了,這貨翻來覆去的唸叨著車琴只對她喜歡的人笑,腦袋再怎麼說也不像是正常的:“行,那我不打擾你了,再見!”
“你說行?”
付振海面色一變,不想沈鐵軍拐了下車把一加油門走了,望著遠去的摩托車消失,頓時面紅脖子粗的眼睛瞬間瞪大,這時身後便傳來了個聲音:“爸,你做什麼呢,這個時候才回來?”
熟悉的聲音響起,臉紅脖子粗的付振海瞬間回過頭來,瞅著身後的兒子小偉面上露出個笑,不想便見到個冰冷的面龐,一股怒火從心中盪開,面上現出了冷笑:“你還說你沒喜歡的人?離婚這麼多年,你就是在等他吧?”
“付振海,你又發什麼瘋?”
車琴心中咯噔一聲,目光越過付振海往他身後望去,先前自己只和沈鐵軍聊了幾句,難道就讓這貨看到了?
微微的愣神之後,車琴陡然回過神來面色大變:“你見到沈鐵軍了?你沒招惹他吧?他是領導!”
“沈鐵軍?原來他叫沈鐵軍?”
付振海的臉又紅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厲聲道:“領導?領導就能讓你和我離婚了?!領導就能——噢,車琴,原來你是因為我不是領導,才和我離的婚跟了他?!”
“放泥馬的屁!老孃和你離婚是不想見你這臉!”
車琴飛快的看了眼四周,沒想到就聽見他這麼編排自己,當即不顧旁邊的兒子就炸了:“我警告你付振海,你想好就別去招惹沈鐵軍,他是農業部的副主任,真惹到他,你們付家的老臉可保不住你!小偉,回去後把這個話說給你奶奶聽,我走了——”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