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鐵軍點了點頭,接著想起什麼的開口道:“大概是這麼個數字,但是這個數字不要往外邊去說,華宇也不行,你說了那是在害他,和這麼大的收益擦肩而過,呵呵——無知是福。”
華宇的職位應該是共和國銀行駐港島的某位副行長或者主任,看著年齡也就和楊鋼差不多大,然而想想就因為幾萬塊的利息問題,導致資金量好幾倍的收益沒了,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會接受的。
更何況這錢還是何毅先前打過招呼,動用的是國家賬上的錢,旁人就不說了,單是這位怕就要把華宇給記在小本本上,當然前提是何毅有個記人小賬的本本,就和沈鐵軍身上的差不多。
“可是華宇說的也是有些道理。”
開車的楊鋼小心的打著方向盤,直到很久很久之後偶然想起,他才知道自己這時的雙手是掌握著什麼,不過那時後面的兩人已經分別走上各自領域內的巔峰:“如果惹的那邊火冒三丈——”
“規則不同罷了,就像我前段時間安然在家中接受調查,當時那是我給我自己的機會,就是我在確認國家對於新生事物的接受程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在推動國家正視這方面的利與弊。”
沈鐵軍望著旁邊的趙遠一說了,不想這位在聽到後只是回應似的笑了笑,倒是前面開車的楊鋼開口道:“我們也在想這個問題,你為什麼沒有去找人——解釋?”
“我能有今天是世事造化,沒有恢復高考的話我這時怕是還在家裡修地球,每天想的是天和縣的廠子什麼時候招工,除了恢復高考這個先天烙印之外,我不想背上任何的烙印,所以就沒想著去找人解釋,因為我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做事只對事不對人。”
沈鐵軍的腦海裡高速轉動著,他不知道這兩人這個狀態是什麼意思,然而他原本的想法就是這樣:“當然,如果有人擋著我去做事,那麼我也不介意和人較量較量,至於這樣會不會被打上什麼烙印,那就是我無法控制的了——就好似華宇這樣的會耽誤我的大事,那我是不介意把他踩下去的。
至於鋼哥你說那邊會不會多想,那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那邊是法無禁止即可為的世界,既然允許融券允許拋售,那就不要嫌棄別人用這個漏洞來打擊你,至於說到這裡,如果不是我是搶在社論前發起的拋盤,現在頭疼上火的就該是我了,因為一旦沒有利差訊息,那邊復市後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我——”
沈鐵軍沒說以華宇為代表的思想是生恐友邦驚詫的自卑,那是面對外人的時候用來奪取話語制高點時的說法,雖然從楊鋼的表述中可以明顯的聽出來他在擔心:“大家的規則不一樣,如果不是超常規手段,我是不怕他們找過來的,因為經過這一戰,我已經有了撼動整個股指的實力,再加上憑藉我這一戰的威望,想必已經有不少有錢人準備跟在我屁股後面發下財了——可以說是我的手指指向之處,這些想發財的人就會衝過去。”
沈鐵軍隱含笑意的臉上一副騷包又欠揍的模樣,原先他憑藉十億左右的資金就能把港島的五大大藍籌打趴下,那麼現在他就算是有了三十億的資金量,想找投行放大一下槓桿怕是不用給利息都行,因為那些投行最好的年收益也沒有超過百分之五十的,現如今這麼個百分之三百的利,那是發動戰爭也可以考慮下的——
三十億美元藉助槓桿放大一下,怕是比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的美元儲備還要多,更何況帶起的國際遊資,打壓下哪個匯率什麼的不就是金融戰爭麼。
“那魔方下一步的計劃是——”
自打上了車便默不作聲的趙遠一終於是開了口,沈鐵軍轉頭看了眼這位,呲了呲牙開口道:“這筆錢還有科威特可能過來的錢,以及那邊瑞士銀行可能借出的錢,這些都是有去向了的,至於你想的那些事兒去找何叔吧——”
“可是你在這裡面佔了最大的便宜,你牙疼?”
趙遠一狐疑的看了眼沈鐵軍的牙,後者飛快的收起嬉笑的神情,轉頭看向了玻璃窗外,開口道:“我之所以殺雞取卵的打下了那邊的股價,就是想趁著東瀛的房價還沒上跳賺一波,等到魔方資金量再增加一個數量級,那時才是考慮其他事兒的時候,未來魔方的收益將會都投到那個地方。
當然,何叔這六點三億我也希望他能讓我來運作,不過我感覺這個可能性很低,最大的可能性是他會把賺到的四點二億給我,畢竟那二點一億是他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那是人家的錢,放在這個節骨眼上來說,還很可能是哪個單位的老婆本,所以這個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最有可能的是他會把錢都抽走,用到該用的地方去,畢竟咱們國家的外匯這麼點,而全國上下都在急需資金的時候——”
“其實,華宇他們銀行也是做投資的,畢竟是要給客戶利息——”
開車的楊鋼聽到這裡說著看了眼後視鏡中的沈鐵軍,後者微微一笑不等他繼續說,便是開口道:“那他們無論提供多少錢,我都給他們開百分之十五的回報率,但是五年內在未出現虧損的情況下,不許撤回資金——就當我是看在這次何叔的面子上,做出的回報吧。”
“可是我聽說你給科威特開出的是百分之二十的回報率。”
楊鋼有些無語的瞅著後視鏡中的沈鐵軍,不想就見到張張開了大口的滿嘴白牙,不禁轉頭看了他一眼:“你啥意思?”
“你聽話沒聽全,我開的百分之二十是他們能夠出到六百億美元,你知道以現在二百四十九日元的匯率來說是多少日元嗎?十四萬億九千四百億日元,只憑這筆錢我就能把京都的房價拉昇起來——但是六十億美元扔進去也就只能釋放出房價上漲的訊號,這兩者的區別你是理解不了的。”
聽到楊鋼近乎挑明張局座把對話內容都告訴我了,沈鐵軍也沒往心裡去,未來的局座能夠隱姓埋名出任戰忽局的局長,那立場是啥也不用想的,於是乎沈鐵軍連試探的想法都沒有,你愛說就說,說不說的對他來說都是差不多,畢竟是該乾的事兒依舊要去幹,不該乾的他又不是腦門被磚拍了,那是打死也不會去幹的:“這事兒國內瞭解的人不多,你可以去那邊試著找人問問,也可能會有人知道。”
“嗯,也對,你現在是博士生,我聽不懂正常哈。”
楊鋼眨了眨眼,好似想起了兩人間的差距,他大學都沒上完就當了工人,接著便感覺沈鐵軍在近乎指著他的鼻子說你智商不夠了,可以前他是沒有這種感覺的:“你以前都是裝的?”
“裝啥?嫌棄我沒和你顯擺什麼叫博士生的談話方式嗎?”
沈鐵軍歪著頭瞅著前面的楊鋼側臉問了,然後又加重了語氣道:“你確認要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