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導致她這麼難堪。
厲南衍心裡除了自責以外，更多是內疚，心疼！
“不用道歉。”沈小九搖頭，“我的身份與厲家格格不入，你爺爺不喜歡我我能理解，只不過，我不明白，究竟是哪句話說錯了，惹他這麼生氣。”
“你沒做錯！”厲南衍圈緊她的腰，語氣沉重，“是我沒保護好你，我不應該帶你來這裡！”
這話，讓沈小九心裡湧過一縷複雜。
一開始來厲家的初衷，就是為了糊弄厲老，配合演一齣戲而已。
可是剛剛，他卻為了她而違抗了厲老！
他明明可以不必在乎這些的，可偏偏，他的每句話，每個舉動，都在牽動她的心。
“其實，你不必和你爺爺較真的，你也知道，私底下我和你只是……”
“就算是逢場作戲，我也不允許他這樣對你！他是我的長輩沒錯，但他沒有權力干涉我喜歡你！”
‘喜歡’這兩個字輕輕敲擊了一下沈小九的心，她低下頭，臉龐襲來一陣炙熱，“厲南衍，你知道什麼叫喜歡嗎？我和你之間的這種感情，應該說是合作，不能被稱為喜歡。”
“沈小九。”厲南衍望著她，深邃的黑眸突然變得一片暗沉，他薄冷的唇掀動了一下，“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相信嗎？”
“不信。”沈小九搖頭。
“為什麼？”
厲南衍的確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可是，他對沈小九的感情和別人不一樣。
她可以讓他憤怒，可以讓他瘋狂，甚至剛才，他可以因為她受傷而心裡絞痛，這種感覺，自從母親去世後，就再沒有人牽動過他的心。
她是第一個！
沈小九對厲南衍，一直都有著一種忌諱的心理，加上剛才厲政華轟她離開，這更加讓她明白，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喜歡她，她想都不敢想。
“因為我知道，你心裡藏著一抹沒人可以取代的白月光，你已經有喜歡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我，你對我，也許只是有那麼一點點佔有慾的作祟而已。”
沈小九一語命中要害，厲南衍的腦海再一次忍不住浮現出女孩笑靨如花看向鏡頭的畫面，那雙澄澈眸裡流動的純真分明跟眼前的沈小九一模一樣，他胸口一沉，忍不住開口，“你認識一個叫……”
……“少爺！”阿天生怕這樣問不妥，立即打斷了厲南衍，“聯絡上風少了。”
阿天的制止，讓厲南衍收住了口，他不想幻滅腦海裡的最後一絲遐想，“算了……”
車內再次陷入了沉寂。
“厲南衍。”沈小九想了很久，有些憋不住開了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你是不是知道，你爺爺趕我離開的原因？”
厲南衍搖頭，關於厲曜川過往的事情他不想了解，“不清楚。”
“我和你……”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該不會是仇人吧，要不然你爺爺怎麼會一聽到我姓沈就大發雷霆了。”
可是，這也不可能啊，她沒有爸媽，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跟誰結下恩怨也不可能跟厲家的人有牽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