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白眉帝來訊息,出事了,讓你快上去”
“知道。”宮司嶼深沉回應,旋即似想到什麼,看向懷裡的笛童,低沉生冷問:“那黑黑的東西,你看見它往哪兒消失了沒。”
笛童莫名的有些忌憚害怕宮司嶼,委屈巴巴的低著頭,想了半晌,軟糯奶氣的回了兩個字,“馬桶。”
得到答案,宮司嶼看向北冥等人,“人不用找了,已確認死亡,吩咐下去,讓所有人分頭行動,找魘魔留下的蛛絲馬跡,尋到它的蹤跡,然後向我彙報”
“是”
北冥鄭重頷首,隨之“叮”地一聲,電梯到了,他懷中的墨黑也從他身上跳下,跟著宮司嶼鑽進了電梯。
總統套房內,二層富麗堂皇的主臥內。
白眉帝寸步不離的守著紀由乃和阿蘿的肉身,因為倆丫頭都穿著晚禮服的裙子,多少露香肩,露手臂了,老古板用被子將倆人包裹的嚴嚴實實,在坐在一旁,抱臂,默不作聲,只等宮司嶼他們回來。
宮銘毅服下速效救心丸後,緩了過來。
抱著舒雲的破木偶一臉哀慼,傷心至極。
“我們家舒雲是不是回不來了”
宮銘毅哀嘆,那模樣,彷彿活著都沒了期盼。
白眉帝抱臂而坐,閉目養神,未理會,沉默中。
宮銘毅沒停,繼續唸叨,手裡不僅抱著斷臂木偶,還攥著白眉帝雜貨鋪的名片,老眸深處,飛閃過一抹精明深沉。
“舒雲慘吶,我和她情投意合,是我明媒正娶回來的髮妻,那年我出遠門帶兵打仗,沒想到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我卻把她一個人丟在了宮家,讓沈家的有了可乘之機,活活把她關在棺材裡悶死她做了幾十年的怨魂,好不容易與我重逢,我也有機會能好好彌補她可她竟然遭遇不測她怎麼就這麼苦命呢難道攤上我宮家的人,這輩子都不會落得個好下場”
白眉帝在一旁被宮銘毅叨叨的心煩。
“小老弟,別唸了,回頭要是能把你們家舒雲的魂找回來,老大哥送她一副比這破木偶更好的軀殼用,成不免費的你念的我腦殼子疼。”
“白眉兄,那就這麼說定了,看得出你不是什麼普通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回頭我們家舒雲回來了,你可別忘了。”
宮銘毅佯裝擦老淚的模樣,將舒雲附身過的人偶扔在了地上,眨眼功夫就笑眯眯的,變臉變得特別快,都讓白眉帝看呆了。
“你存心的”
“沒有。”宮銘毅一臉正直,搖頭。
“”你個糟老頭子就是故意的
倆老頭子守在倆小姑娘身邊兒也就十幾分鍾。
外頭就響起了開門聲。
緊接著,一群人“蹬蹬蹬”的匆忙腳步越來越近。
沒等白眉帝起身,主臥房的雙開門就被人從外頭推開了。
宮司嶼和封錦玄幾乎同時推開左右兩邊的門扇,火急火燎的步入,默契十足,一個見紀由乃在左,就繞左,一個見阿蘿在右,就繞右,在床邊坐下,俯身從床上撈起自家女人沒有心跳、沒有呼吸的肉身,就往懷裡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