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已帶上了戾氣。
“十大閻王之首,我頂頭上司。”
紀由乃老老實實交待,想伸手去扶宮司嶼。
他的手很涼,很冰冷,她剛握住,就被對方抽離。
宮司嶼的瞳孔異常陰冷,這是他躁鬱,要爆發的前兆。
瞳仁緊盯著紀由乃,緩緩縮起,握拳,指骨泛白,“他喜歡你?”
“嗯。”
紀由乃輕輕應聲,她甚至可以捕捉到宮司嶼眼底深處一閃而逝的心痛和不安。
疑因喝了太多白酒,宮司嶼面露痛苦,胃絞痛,捂住胃部,聞言,他眸底升騰起一股絕然和掙扎。
不顧紀由乃要扶他,他突然間將藏在手心的白酒玻璃瓶碎片,捏在手中,抵在了自己脖頸間的大動脈上。
咬牙切齒,卻又捨不得對紀由乃發怒,憋屈著,隱忍著,如一隻受傷的狼犬。
“那我呢?我把命給了你,人也是你的,我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的,我們快結婚了,還嫁嗎?”
紀由乃驚呆了。
這是什麼?以死相逼嗎?
這個男人……瘋了不成?
明明就是誤會啊!他在想什麼?
身後,白斐然他們也驚愕至極。
“宮司嶼,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嗎?把玻璃碎片給我。”
“嫁嗎!”宮司嶼無動於衷,退一步,逼問。
“我嫁啊,我只愛你,這裡面有誤會,我們回家好好說好嗎?”紀由乃哭笑不得,哄著。
“會不會跟狗男人跑!”
“不敢不敢。”
“不敢?”玻璃碎片下壓,血珠滲出,當真是敢對自己下狠手啊。
“呸!”紀由乃打自己嘴,“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要跑打斷腿!”
寒冬深沉的夜,看不到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