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腳都被死死的捆住,已經勒出了深深的紅印,看起來受到了非人的對待,看上去我見猶憐,很讓人同情心軟。
可是,入眼就見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躺在棺材中。
素來禁慾不知情為何物,連情竅都未開的當歸,第一反應不是幫人鬆綁,心懷同情和憐憫,還有絲絲驚豔,而是直接老實巴交的背過身去,雙手作揖,面紅耳赤的碎碎念道——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
從小在道觀長大的當歸,壓根兒就沒接觸過女人,除了他印象不深的母親,第一個最為親密的女性友人就是紀由乃。
平日裡,就算多看一眼紀由乃,當歸就是臉紅害羞。
別說此時此刻,見到棺材裡躺著這麼個看起來香豔無比的女人了。
而臉紅心跳,茫然失措的當歸,渾然未覺在身後的走廊口陰暗處,一個有著讓女人神魂顛倒容貌的“絕世妖孽”正看戲似的注視著他,一點都沒有想驚動他的打算。
在棺材蓋開啟的一瞬,溫妤是喜出望外的。
可是,在適應了刺眼的光線後,在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從鬼氣陰森遍佈紙人的“靈堂”換成了紀由乃和宮司嶼的家……
有一瞬間,她心裡的恐懼被無限放大了。
但是很快,溫妤發現,眼前扎著道士髮髻,看起來清秀俊逸的少年,很面生,她從未見過。
而這個模樣像是道士的少年,好像也不認識她。
等了半會兒,也沒見宮司嶼和紀由乃的出現。
下一秒,溫妤的眼底浮現出了一絲竊喜,暗暗鬆了口氣。
同時,彷彿看到了可以逃離這裡的機會似的,她**嫵媚的眼神驀然間染上一抹能夠迷幻人心的媚然蠱惑,勾魂盪漾,又楚楚可憐道:
“求求你……你可以救救我嗎?”
聞言,當歸一個激靈,頭腦頂的一根呆毛豎起,不斷默唸清心咒的同時,僵硬的轉過身,閉眼不看棺材中的女人,結結巴巴道:“女施主怎會被……”欲言又止,想到自己已經被逐出師門,還俗,不再是道士,隨即改口又道,“這位小姐怎會被困於棺材中?又是誰如此對你?不瞞小姐,您所在之初是我好友家中,不知何故你會在此,我斷然不能輕易放你,除非,你告知我原由經過,我才能考慮是否要救你。”
當歸一板一眼的說著,全程不看溫妤一眼。
他覺得,眼前的女人長得太過豔俗,眼神太媚,如同妖精,不像是什麼正經人。
溫妤一聽眼前的少年竟是紀由乃和宮司嶼的朋友,本想撒謊欺瞞的念頭頓時打消,眸中妖媚**的神色更盛,如同能吸走任何男人的心魂似的,她不經意間催動了千機媚術的口訣,心想著,只要眼前的少年一睜眼,她就能將他玩弄於手掌間,到時候,別說放人,她想讓他做什麼,他就會做什麼了。
於是,溫妤變著法子在那讓當歸睜眼看她。
“小哥哥……你就算不放我,但是能不能給我口水喝?我好渴……求求你了……”
要喝水?
當歸微微一怔,背對著棺材的他,覺得喝口水沒什麼。
於是乎,就給棺材裡的女人去倒了一杯溫水。
“我手被捆著,你餵我喝好不好?”
“……”還要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