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文一聽紀由乃竟不知自己是誰,先是一怔,後恢復霸冷威嚴的冷酷模樣。
紀由乃不認得他,這很正常。
上回見她,他戴著面具,將她嚇得魂不附體。
而此時此刻,他並沒有戴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沉默片刻後,蔣子文倒是覺得紀由乃不認識自己也挺好。
於是一本正經的冷冰冰道:“這是我府邸,我不是誰,只是一個久居冥界的普通人,你可以叫我無心。至於範無救和謝必安,你不必多管。”
這會兒,他們應該在審判司接受鞭刑。
“哦。”紀由乃狐疑的深看男人一眼,“可是我覺得你挺眼熟的,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我們見過嗎?”
“沒有。”面不改色。
揚起小臉又細細凝望眼前男人一陣,確定自己真的是沒見過他的,紀由乃掀開被子,雙腿落地,就想下床。
可剛剛踩地上,心臟卻傳來劇烈的一陣抽痛,撫著心口,紀由乃擰眉,眼底一片痛苦之色,身子軟軟的就朝著一邊倒去。
天旋地轉一陣,以為自己會摔在地上,可是,她卻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極為溫暖又寬闊的懷抱。
蔣子文穩穩當當的將紀由乃扶住,橫抱起,攏在懷中。
擰眉不悅,深幽冷寂瀰漫戾煞氣的眼底卻又滿含擔憂。
“不省心!”
“為什麼心口會痛?”
“都說你因怨氣侵蝕而心神受創,還不能下床。”
抱孩子似的將紀由乃送回床上,蔣子文居高臨下冷冷說道,又替她蓋好被子,就像在照顧讓他忍不住疼愛的小女兒一般。
紀由乃覺得很難受,渾身無力,心口作痛。
小臉蒼白髮青,失去了靈動光彩,輕輕的問:“被怨氣侵蝕,我會怎麼樣?會死嗎?還是……永遠都好不了了?”
“死倒是不會,只是你膽子太肥,將亂葬山萬鬼身上所有的怨氣匯聚到了陣中,注入了你自己體內,我雖幫你拔出了一部分怨氣,但還有一部分已進入你心脈,無法根除,必須靠靈物壓制,至於後果……”
蔣子文欲言又止,繼而又道。
“後果也不是太過嚴重,只是你今後,怕是會因體內無法根除的怨氣,導致性情大變,怨氣,顧名思義,怨恨之氣,它會使你變得易怒,狠毒,心狠手辣,做出些你從前往日完全不會做的事來。”
紀由乃聽得又驚又怕又難過。
“你是說……我會變壞是嗎?”
因為怨氣,她會性情大變,成一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