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滾進去。”口氣不善。
接著,抱著紀由乃的手攏緊了下,邪冷挑眉睨了眼白斐然。
“把這人手筋腳筋都挑了,扔馬路邊,別弄死。”
話落,抱著紀由乃也坐進了車內。
車快速的行駛在人煙稀少的公路上。
車內,靜悄悄的。
替紀由乃裹著蘇格蘭格子呢的毯子,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懷摟著,緊緊地,不想鬆開。
她重量很輕,鼻尖微紅,美眸半睜著,也不說話,纖長白皙的手臂,虛虛的搭在他的胸口。
下巴抵在她的額頭,宮司嶼垂眸,話音透著自責,低沉微啞。
“我保證,以後不把你扔下,是我錯了。”
“那個人……剛剛還摸|我,他很壞,很討厭……”
聲音細細弱弱,神情懨懨的。
“沒事,在我懷裡睡會兒,都過去了。”
宮司嶼邪肆的寒眸又冷了幾分,覺得挑斷手腳筋這懲罰有點輕了。
白斐然親自駕車。
副車座上,坐著渾身都很臭的流雲。
流雲是削薄的瓜子臉,赤紅眼瞳第一眼看上去會覺得怪異可怕,但仔細看能發現,那真的是一雙極其漂亮的桃花眼。
蒼白的容顏,病態的神情,憂鬱透著些青澀的氣質。
此時此刻,他就一直託著腮,側坐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在開車的白斐然。
突然,流雲開口:“問你個問題。”
白斐然面無表情,側眸瞥了眼流雲,沒吭聲。
“你是不是和我一樣是面癱?”
“……”
“我在瘋人院住了一年,因為住在重症區,醫生會拿我試藥,很多精神類藥,用多了,我神經受到損傷,有時候記性會不好,有時候會面癱,有時候會頭疼,你會嗎?”
“……”
“會嗎?”
白斐然冷冷輕吸了口氣,耐住性子,“我不是精神病。”
“哦,那你可能天生面癱,看上去冷冰冰的沒什麼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