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城守額頭沾上了那黃巾將軍的涎沫,卻沒因此侮辱而改變臉上的那慌張得教人鄙夷的臉容,唇上還顫抖著聲音道:‘饒命……饒命……’
他可能只是一條可憐蟲,一條在腐朽的皇朝中得以蠕蠕上爬的馬屁精。想到這裡,那黃巾將軍緩緩抽出佩刀,那寒芒在那城守眼前一閃,這惜命的大臣終於肯像個諫臣般大膽的說起話來:‘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嗖!’的一聲,那城守的聲音瞬間靜下,只見他頭上的盔甲從中分開,掉到地上,現出那正冒著無數冷汗的禿頭。
那將軍仰天一聲狂笑,道:‘城守大人的美貌千金何在?’那城守方從恐懼中醒來,猛聽得女兒嬌美嗔怒的聲音傳來。
黃巾將軍神情一動,只見一名少女在眾兵的簇擁下被推到他面前數尺,只見此女相貌甚美、極具顏色,心中不由一動。
此時卻見她怒目圓睜的盯著他,兩隻看起來如此纖弱的玉足卻有力的堅挺著不讓身體跪下,嬌叱道:‘背國反賊!我看你可以得意到何時?’
美人動怒,那英氣勃發的巾幗之風,份外惹來了欲將之徵服的心。
黃巾將軍輕蔑的一笑,移了過去,探手抓著少女的下頷,將她的臉仰了起來正向著他,微笑道:‘論膽色,姑娘比令尊要強勝多了,可惜,這並不是一個考驗膽色的時候。’
說罷轉向猶自跪在地上的城守,道:‘城守大人的性命我就暫時留下了,若小姐不在本將軍離城前這段日子乖乖侍侯,本將軍就先斬他兩隻手掌、然後是上臂、肩膀……小姐若為了令尊和自己著想,該知道怎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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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黃巾兵已完全的佔領了整座城池,並派人與其他黃巾黨羽聯絡。城守的府第被用作了黃巾將軍陳汝的暫時帥帳。
‘討厭……今晚還要被那混蛋碰我……’
那少女卻是尚瑄,真正的城守和家眷早依計而去,那些官員全是父親尚植的親信手下,忠誠可靠,又膽大心細,因此可以暪過陳汝。
尚瑄身上雖沒有束縛,但內力卻受制約,發不出半分勁力,要是今晚陳汝回來便要行淫,她將如入狼犬穴之羔羊,任憑宰割。但她卻沒有半絲害怕,因為對親兄尚秀的計策,一如以往,她是有絕對的信心。
她刻意的掩蓋了自己的獨特氣質,換了種種俗豔無比的衣著打扮,就是為了演好她城守千金的角色。
但在計成之前,她必須裝出一副陷進了絕望之中的悲憤,如哥所說的,要做到半推半就、欲拒還迎。既要演戲,就要演足全程,直到戲終。這陳汝乃張寶的心腹大將,絕非像嚴政、程遠志那類莽夫。但人最怕就是看不到自己的不足,這陳汝的弱點就是好色。
門外腳步聲響起,然後是木門被推開的聲音。尚瑄肩頭一顫,顯示自己正處於高度的緊張和戒備的狀態,落在陳汝眼中,自成了像困在籠中,一頭受驚的小玉兔,不知如何是好。
陳汝現出一個充滿自信的微笑,這笑容並不單單包含了快得到這絕色美女的興奮,還有就是完成軍事目標的滿足感,和見到漢軍接二連三敗退的復仇痛快。
他痛恨朝廷,痛恨奸臣當道、痛恨所有妨礙張角大人的一切。他移了上去,一把按住了尚瑄的肩頭,將她的身體扳轉過來,目射奇光的凝看著她,似能看穿她的一切。
‘敢問小姐,城守夫人何在?’
尚瑄受他眼神所懾,再因他說話的出其不意,一驚之下嬌體微微一抖,遲疑了半刻,方緩緩答道:‘孃親她……不在城中。喔……你……你捏痛我了……’
陳汝兩手一鬆的放開了她,眼神仍是半步不讓的狙擊著,微笑道:‘小姐何以與城守大人長得如此相異?敢問夫人是哪裡人?’
尚瑄轉過身去,側向著他,勉力的冷靜下來道:‘我孃親乃關外之人。’陳汝一邊聽著,一邊坐到房中几子旁,忽沉默下來,教尚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陳汝默默的上下瞧著她半晌,令她渾身不自在起來,玉指不安的捻著衣袖,卻聽他忽又道:‘脫!把衣服全脫下來。’
尚瑄粉白的俏臉上擦地抹上紅脂,卻不敢不聽他,算了,計就是這樣,未到最後結束,也必須忠於計劃,否則就是更可怕的失敗。
緊咬一咬唇,一雙玉手徐徐移到縛著細腰的衣帶處。正要拉開,陳汝忽然又開口了,道:‘小姐何必忽又對陳某唯命是從?小姐不是恨我入骨嗎?’
尚瑄一時想不到應對之語,這人真是討厭極了!羞辱人家還不夠,還要在耍弄人家!芳心一嗔下,叫道:‘你……那你到底想怎樣!’她這下來個真情流露,反更能掩蓋陳汝的疑心。
果然陳汝聽得哈哈一笑,道:‘那小姐就請繼續。’
尚瑄暗鬆一口氣,可是要在這混蛋面前展示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身體,想想也覺又羞恥又不憤。但想歸想,雙手在對方凝視之下,還是老老實實的一件件的解開層層羅裳,滑落在那纖巧的玉足旁,一寸寸粉白的嫩膚,在燭火下映得嬌豔欲滴,且透出陣陣少女的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