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坐在他對面鋪著軟墊的椅子上,雖不願意對視周永恆的放肆,
但也不樂意的折了折秀眉。
周永恆一直貪戀地粘著她,注意到她的不高興,連忙收回目光,坐回去自己的位置。
孟行開口:「周家主突發疾病,永恆此行來是想要問你可否聯絡到之前給月月治療的那名醫。」
周永恆忙點頭。
這幾天他過的極為漫長難熬,但聽聞了許春柔說的話,他猛然找到了一個缺口,也像是被開了一扇天窗。
他不願意接受的事實,又有了可以接受的理由。
周家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夠管著他了,他想要做什麼都能夠找到理由,想要見的人也能很容易見到。
這麼一想,他就願意接受了這擔子。
許春柔說,孟知意認識一個大夫,或許可以治療他父親的傷。
他賭孟知意不會給他介紹,但是他還是很快便來了。
見到她的那一眼,他忽然覺得時間也沒有那麼難熬,日子還長著了,總會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一天。
孟知意掃了一眼周永恆頹廢萎靡的眉眼,「可是陳名醫早已不在京都城了,我也尋不到。」
頓了頓,才問出來她今晚來的目的,「不知令尊是得了什麼病?」
周永恆目光暗了暗,「我也不知,突發疾病,江南城的郎中都找遍了,也沒找到病症。」
孟知意在心中冷笑一聲,不說實話還想來求幫忙,「周公子不如去廣貼告示徵求一下名醫,聽聞周大公子在京都求學,或許也可以問問。等我聯絡到了陳名醫,我也會幫周家提一提。」
周永恆吶吶,「只怕是等不到那麼晚了........」
孟知意莞爾,「周公子別喪氣,令尊一定會沒事的。」
畢竟夢中的周康可是活得好好的。
周永恆只是看著孟知意,似乎愣神了,又似乎只是看著她。
「爹,我也幫不上,不過這事我記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好。」
孟知意福福身告辭。
周永恆跟著站起來,一直走到外面才開口,「孟知意,你能和我說說話嗎?」
孟知意腳步一頓,並未回頭,「周公子這個時候出現在孟家,不擔心許家多想嗎?」
「許家不算什麼,孟知意,只要伯父想,我就可以........」周永恆的語氣急切,又低落下去,「孟知意,你怎麼都不願意同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