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風聲很大,但孟知意嗤笑不屑的聲音,還是清晰傳到了周永恆的耳中。
「孟知意.......」他想讓背對著他的女子同他解釋一下,不然他真的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何。
孟知意走得很快,冬至險些追不上。
行至花園的涼亭下,她又猛地停下腳步,忽然輕聲笑了出來。
冬至覺得姑娘有些瘮人,「姑娘,你怎麼了?」
隔了許久她才問:「周家的訊息你一點也沒有得到嗎?周康到底是不是生病啊?」Z.br>
冬至撓撓腦袋,「按理說這麼大的事情,周家下人不可能得不到訊息啊,可是都沒聽說周家主生病的事情,就連江南城的郎中也沒出入周家啊。」
孟知意勾著唇角,明豔的五官在暗夜中邪惡無比,「不知道能活多久,周家讓周永恆來當家會不會很無趣啊。」
冬至很不明白孟知意話中的意思。
回到房中,孟知意並未見到陸南風的身影。
「姑爺貌似在書房。」
孟知意臉上弧度慢慢放了下來,「你去瞧瞧他睡了沒有。」
冬至點頭出去,很快便回來,「姑爺門窗緊閉,屋內並未有燭火,應當是休息了。」
說完之後,悄悄看了一眼自家姑娘,「姑爺那會不是都過來了,咋又回去了呢?」
孟知意抿了抿唇,「我困了。」
他應當是知道自己去見周永恆了。
翌日。
孟知意吃完早膳便得知被燒傷的人醒來了。
她心中多少也是不報什麼希望的,畢竟馮縣令是同許家站在一起的。即便是那個人交代出來什麼,許家也能脫開干係。
「姑娘,姑爺早上並未用膳。」冬至出去溜達一圈,走進來在孟知意耳邊低聲報告。
孟知意的目光從賬本上挪出來,「他生病了?還是沒人喂他?」
冬至:「........」
姑娘說過要同姑爺好生過日子,看他們兩個這般甜蜜,她還以為來年有望抱個小小姑娘呢。
冬至猶豫片刻,還是壓抑不住蓬勃的好奇之心,「姑娘,你和姑爺到底為何生氣啊?你難道不喜歡姑爺嗎?」
孟知意也沒心思看賬本,見著冬至滿眼疑惑,她想了想,有些話還是得給冬至提個醒。
「上次漕幫打劫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你的姑爺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你以後在他面前別這麼沒心眼的。」
冬至愣住,「姑爺知道,為何不提前通知我們改道啊?那我們的糧食也不會落水了.......」
她更加疑惑。
孟知意目光深遠,正是因為他提點了自己,所以她才這般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