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殺了妻女,悔恨不已,最後上吊自盡。
這一家死後,怨氣不消,因而才化作鬼魂,繼續經營那家滷煮店,此後鎮子裡便開始有人失蹤。
講完這些,霍大蓮告訴我,她覺得此中有疑。
當然她指的不是那一家三口,而是被貨車司機撞死的那個小女孩。
她說根據貨車司機殘魂的描述,覺得那個小女孩可能就是當初從黃仙廟逃走了的鬼嬰毛小雨。
老佔婆雖然已經沒了,但毛小雨似乎還在延續著老佔婆曾經所做的某件事情。
霍大蓮對此放心不下,希望我和她一起去把這件事查清楚。
聽她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其中有蹊蹺。
試想一下,大晚上的,荒無人煙的山間公路,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出現個小女孩呢?
之後我有些犯了難,老佔婆的事情是我和霍大蓮父女倆一起遭遇的,我有義務陪她去將之搞清楚。
可是如今我剛入了修車廠,又想拜劉頭兒為師,實在不好和霍大蓮走得太近。
而且現在我的狼毫筆被劉頭兒收了,用那劉頭兒的話說,我就是兜裡揣著個死耗子冒充打獵的。
我現在還算不上那一行的人,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我知道霍大蓮想找霍老三,又開不了口,於是我之後偷摸去了趟香蠟鋪,把這事兒告訴了霍老三,並囑咐他有什麼情況隨時告訴我。
之後我便去尋陰煞地了。
說巧不巧,我在小鎮裡走了一圈,銅碗裡的柳葉還真就有了反應。
我根據柳葉的指引一路向西南方向走,我以為它會把我指引到某處墳地,可最後卻進了一片居民區。
這裡都是那種農村人的自建房,兩三層的小樓,一棟挨著一棟。
最後我在一棟小樓的院子外面停了下來,柳葉在這個位置轉了向,說明陰煞地就在這裡。
我心裡好奇,這民房怎麼可能會是陰煞地呢?
隨後細想了一下,不能排除房子地基下埋有死人,而房主卻不知道的情況。
隨後我還在院牆外發現了有觀音土的痕跡,這絕不是偶然。
因為觀音土學名高嶺土,是製陶等方面的原材料,其實並不罕見。
又因為它質地細膩,壓實了密度大,因而也常被用作封棺土。
用這種土封棺材往往就意味著棺材裡的東西不一般,因為尋常死人又不會動,沒必要把棺材封得太死。
我想著這麼好的機會實在難得,但我又不可能為了挖觀音土在人家地基下面刨坑。
根據劉頭兒所說,要造靈儡,必須還得是離陰棺很近,浸染陰煞氣的觀音土才行。
我要敲門跟人家說您家房子下面埋著殭屍,人家不打我也得把我當成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