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頭兒和霍老三都建議我別再看《太上十三經注》,但如今我一窮二白,單靠兩胳膊兩腿也是無計可施。
而且霍老三說了,經註上的內容,基礎的東西沒啥問題,只是有些奧義與大道相背,我只要不深究,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於是之後我便用了經注中記載的一種定陰法。
具體操作是把雄雞血混上硃砂,盛於銅碗之中,然後再撒上一片柳葉,透過柳葉的指向來尋找陰煞地。
這原理和司南有些像是,不過司南感應的是磁場,這種定陰法感應的是陰氣。
下午六點半左右,我去農貿市場搞到了雞血,正要動身,這時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一看居然是霍大蓮打來的。
我雖和劉頭兒有約定,從此不與霍老三來往,但他當時並沒有提到霍大蓮。
於是我接通電話。
“有什麼事兒嗎?”
霍大蓮在電話那頭兒告訴我,之前她在滷煮店外抓了那一家三口子的鬼,如今已透過那吊死鬼的殘魂弄清楚了之前那起滷煮店慘劇的內因。
之前我講過,滷煮店老闆娘的丈夫是我的同行,跑貨車的。
說在一天晚上,貨車司機在一條偏遠的山路上不慎撞死了個人,那是一個小女孩,當時車禍很慘烈,碾得司機都看不清她的長相了。
司機當時很害怕,本來也想報警。
但念著這是一條人命,自己哪裡賠得起呀,於是犯起了嘀咕。
他老婆起早貪黑的經營滷煮店其實沒什麼收入,自己累死累活的跑車一年到頭也賺不到幾個錢。
兩口子努力了十幾年,現在家裡好不容易有點樣子了,這一遭過去,十幾年的努力可能都得打水漂。
此後他又見山路偏僻,周圍也沒有過路的車,於是心生邪念,直接把女孩的屍體扔下了路邊山澗裡。
回到家就裝作什麼事兒都沒有,但迫於壓力,他還是把這事兒告訴了他媳婦兒。
他媳婦兒聽完也沒責怪什麼,反倒誇他做得對,這年頭兒沒必要講那良心。
如此幾天過去,夫妻倆還真把這事兒拋到了腦後了。
直到一天司機收車回家,發現自家床上躺著個紅衣小女孩。
這女孩滿臉是血,枕在床頭側著臉對他微微笑。
司機當即認出她就是自己之前撞死那小女孩。
先是嚇得不輕,後來或許是因為跑車一天太累的緣故,心生怨氣,竟然去廚房提了菜刀,把那女孩的腦袋砍了下來。
如此司機鬆了口氣,這時又聽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回頭一看,居然是那個女孩又笑嘻嘻的朝著他跑過來。
這時司機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提刀再砍,又把她的腦袋砍了下來。
片刻之後,司機冷靜了下來,丟了刀,開了燈,一看屋裡的場景,人傻了。
只見床上躺著的是他的老婆,身後倒下的是他的女兒,都已經被砍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