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腳步聲傳來,並在門口處停住,那個人鬆開雙手。
“誰?”
外面的人不回答。
那傢伙抽出腰間短刀,卻沒有出去,而是刀鋒一轉,按在了劉太妃的脖子上。
“可敢現身一敘?否則本大爺的刀子可不認得當朝太妃。”
劉太妃臉色慘白的緊盯著寬寬的刀背,脖子上的面板被割出了一條淺淺的傷口,幾滴血珠沿著刀體中間的血槽滾動著落到地上。
外面沒有動靜。
很久之後,屋子裡的傢伙移開刀子,慢慢地向房門口靠近。
就在他的一隻手伸出去,打算推開房門的一刻,外面的人行動了。
破舊的木門被一股大力撞破,幾塊木板凌空飛起,砸在了對面的牆壁上,木板尚未落地,一條黑影已經闖了進來,一道白光閃起,一顆圓滾滾的頭顱幾乎無聲的落到了地上。
那傢伙似乎還不甘心,拿著短刀的手臂極力抬起,被來人一腳踢翻。
屍體的脖子處還在噴湧著血漿,倒在了劉太妃的身前。
劉太妃在昏厥之前,還是看清楚了來人,巨大的驚恐和被救的喜悅要她無聲的倒在了地上。
來人是呂布。
呂布等不及包大人的車馬,在得知劉太妃所在的地方之後,便獨自飛馬趕來。
所幸的是今晚這裡只有一個人。
這傢伙的幾個同夥都去了京城,那封要挾皇帝的信,便是這幾個傢伙送出去的。
他們以為這裡地處偏僻,知情的彩蘭被賣掉了,另一個叫做淨遠的僧人也已經被殺,沒有人可以找到這裡。
這裡也確實足夠偏僻,如果不是抓到了彩蘭,即便是動用眾多的軍隊,恐怕短時間內也很難發現其蹤跡。
此時,屋子裡已經有了朦朧的光線。
呂布快步走到劉太妃的跟前,首先將她腳踝處的鏈子砍斷,好在除了幾處擦蹭傷以外,在沒有其他傷口。
儘可能地把劉太妃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呂布抱著她走出來。
此時,還不見包大人等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