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有些實力的,教張小含茅山劍是絲毫也不掉份,就是嘴裡把的嚴實。
張小含問他,張小含連著燒三天看到的那個黑影是什麼,那個麻衣瘸子又是誰。
他跟張小含賣關子,就說了那是不可多說不可多提的大恐怖物,那瘸子還是欠了你爹一命嘞!
至於那口青色大棺和洛聖衣的事兒,他是一個字也不說,咧著一口燦爛笑容的大黃牙,咋也不肯透個氣兒,這死徐黍打算帶著這些秘密進棺材吧。
只是,每天子時後兩刻三分,讓張小含取一碗雞心血放在地下室的棺槨前,務必點上兩根白燭,而後靜坐半個時辰方能離去。
如無要緊事,必須雷打不動。
張小含學了這麼多年方術,也尋不出個什麼理由,白燭尚可解釋,白燈陰世,死人可敬。
可雞心血是至剛純陽,尋常穢物一點也碰不得。
而張小含在這靜坐半時辰更是毫無說法。
徐黍也不說。
懷疑這老小子是不是給張小含藏了一手。
張小含在他手下一直學徒,茅山劍上有他指導自然不差火候。
徐黍還教張小含一手不俗的木工手藝,美其名曰一技傍身餓不死,但他從來不讓張小含摻和店裡生意。
至於其他諸如符法,梅花易數之類的,就只能靠張九英留下來的那些書一點點自個兒琢磨。
直到學徒第七年末,吃早飯時徐黍神秘兮兮問張小含,你小子學的不錯,就算出師了,替小老頭張小含做件事不?
張小含一聽樂呵了,徐黍這老小子終於開竅了,早四年他就沒什麼能教張小含的了,店裡活兒也不讓張小含摻和,還不能去外面走動。
張小含問他啥事。
他眯著眼說,你小子能幹成不?別搞砸了小老頭生意。
張小含拍著胸脯告訴他:“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徐黍你看好了!”
徐黍從桌上遞給張小含一張紅色的喜帖,告訴張小含日中天之時帶上桃木劍出發,務必在日入之前回來。
看來還是個偏計兒,張小含頓時精神了,這一行把那些不可明言之事,稱之為偏計兒,徐黍乾的就是撈偏計兒的行當,不然靠著打木工爺倆早就餓死球兒了。
嗖嗖吃完飯,張小含準備傢伙兒事,徐黍一直笑眯眯的望著張小含,那笑就不懷好意。
張小含心裡想,這老小子該不會是算計我?
哼,真算計我等回來時收拾他。
日頭太陽一掛上起,張小含帶上傢伙出門。
頭一回間,張小含好像看到了徐黍他笑容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轉身背對張小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