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緣在天罷了。”張小含將袖子放下來，看著女人。
女人哼笑：“你以為這樣就能夠彌補嗎？”
“再加上你一個女兒怎麼樣？”
張小含語速很快，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說完，嘴角微微揚起來一個弧度，笑的很淡，卻很真誠。
女人愣住了。
房間中一時寂靜，久久後，再看女人，她血肉翻騰的雙眼冒出淚線。“我，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這個世界還有好人……”
聲音愈發微弱，更像是遠去，鏡子中的人臉消失了，那綠光也不見了。
獨剩下張小含坐在床頭，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張小含起身，左手翻出一線銀光，那是一枚小刀子。
“你的女兒還需要四年還靈，我給她準備了容器。”張小含又從抽屜下拿出一個長方形的黑木匣子，匣子上有一條盤曲的蟠龍。“你放心去吧。”
張小含拿出小刀在掌心劃了一下，一滴黝黑的血液從掌心滴落在桃核上。
“謝謝。”女人聲音逐漸遠去，沒有嘶啞，沒有歇斯底里，充滿著一個妙齡女子還有的甜亮溫柔。
張小含看了一眼那個洋娃娃，把蟠龍匣子開啟，將洋娃娃放進去，而後關上。
掃了一眼，張小含將蟠龍匣子放在閻羅像旁邊，又在閻羅像前重新插上三根香，虔誠拜了三拜。
做完這些，張小含突然眉頭狠狠一皺，冷汗唰的從額頭上冒下來，緊緊捂住胸前，心頭就跟被針插入一般。
張小含疼的嘴唇蒼白，兩眼冒出血絲，額頭上更是青筋暴露，臉上肌肉極為扭曲。
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在地上如一隻蛆蟲痛苦扭曲。
不多時，張小含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過了片刻，房間那扇鐵門，吱呀一聲轉開一條不不大不小的縫隙，沿著地面，一隻圓睜的眼睛在門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