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含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了不用了,張小含剛吃了,張小含就是來提醒一句,昨晚半夜您孫子拍皮球的聲音太鬧了,張小含都睡不好覺,這來問您孫子還說早就睡了。”
張大嬸瞪了孫子一眼,極為抱歉說:“誒對不住啊對不住啊,昨天確實是鬧的很晚,這孩子還學會撒謊了看張小含等下不揍他。”
張小含心裡認道果然是這樣,小孩子撒謊。
可是,張大嬸的一句話卻讓張小含毛骨悚然。
“張小含孫子沒有拍皮球啊,昨晚是他偷偷爬起來要看電視啊。”
大嬸語氣稀鬆平淡的一句,卻是讓張小含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整個人一下子就慌了,跌跌撞撞的不顧大嬸的話衝出房子。
儘管外面熱熱鬧鬧的行人來往,日懸高上,張小含卻渾身冰冷,好像掉進了冰窟窿一樣。
這時候,張小含才是驚然發現漆器鋪來人了,立馬前去招待。
這時候才發現原來是常客,趙長今。
長得挺高高瘦瘦的,曬的挺黑的一個人,雖然瘦,可是衣服下精緻的肌肉確實條條分明,一看就是幹力氣活的,而且還不是撲通賣大力的力氣活兒。
這人經常來自己漆器鋪訂漆器,可是也沒有見他披過麻戴過孝。
張小含也是從來沒有過問他,他要訂多少漆器,張小含當然是給他打多少,為什麼要放著錢不賺?
而且這個人下單絕不含糊,從來都是不討價還價,是張小含最喜歡的一個客戶,平時打漆器照顧他一下,給他用點好料子。
和他客套了幾句,反正也是熟客,知道該是怎麼做,按照他的要求做好了單子後,送他離開。
聊著聊著,剛剛的驚悸就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時候張小含才發現,他臨走的時候眼神一直有些怪異,總是瞅著張小含漆器鋪裡面,好像是看什麼。
回過神來,在張大嬸家的驚悸此時又像一條條冰冷的毒蛇,從張小含的脊樑上竄起來,張小含大熱天裡裡的打了寒顫。
張小含趕忙在漆器鋪的關二爺面前上了兩炷香,之前也說了,張小含信神不信邪,擺關二爺的像也就是圖一個心安,希望昨晚的事情只是張小含的錯覺。
這一天,張小含比平時更早的打烊,天還是沒有暗張小含就立即決定把鋪子的捲簾門拉下來。
可是這剛剛是把卷簾門拉下來,一道小女孩的啼笑聲從張小含背後傳過來,張小含渾身一顫,雞皮疙瘩立即爬滿了全身,咬著牙猛然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