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國代表那邊,一群人眉頭緊皺,雖然一開始聽的莫名其妙,但邵主席那話裡話外都在展示華夏文壇的優越性,這讓他們很不舒服。
你們華夏文壇有啥啊?
你們敢這麼吹?
你們有最高文學獎的獲得者麼?
就那個葉落麼?他算啥啊?
這會,秋山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葉落的身上,前幾天在北大的時候,秋山他們就已經記住了葉落的名字。
今天一見,竟然是如此年輕!
這毛頭小子就是你們的驕傲?
還是個搞古典文學的?
簡直搞笑!
眾人心裡都是不屑地嗤笑了一下。
這會,輪到日國這邊的代表致辭了。
原本,大家以為會是他們的領帶秋山實方發言,但沒想到站起來的卻是白鳥方雄。
白鳥方雄也沒拿演講稿,而是站起來就說道:“對於文學,尤其是現代文學,我想我們是有發言權的。上個世紀,我們的荒木拓哉老師、品川半次郞老師,都拿下過世界最高文學獎。在本世紀初,秋山老師再次摘得世界最高文學獎的桂冠。前後三次獲得世界最高文學獎,這是世界文壇對日國文學界的認可,我們也是東亞文學界唯一取得如此成就的國家。當然,華夏文壇是很昌盛的,像是在座的許知一先生,也曾經獲得過世界最高文學獎的提名……”
他這話,頓時讓原本嬉笑輕鬆的禮堂,一下就沉寂了。
剛才還笑哈哈討論邵主席的觀眾們,這會全都沒有了笑容。
偌大的禮堂裡,就因為白鳥的這段開場白,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觀眾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就連坐在他們對面的華夏代表們,此時也都微微皺眉。
白鳥這話,可謂是趾高氣昂!
但人家誇耀自家的文壇,也無可厚非。
日國的確是前後有三人獲得過最高文學獎獎,這是人家的底氣,人家自然要說出來。
但白鳥接下來的發言,卻讓在場的華人面色難看了起來,只聽白鳥話鋒一轉,說道:“對於本次的中日文學論壇,我們是相當重視的,在前幾天剛到達貴國的時候,我們還專門參觀了北大。這座百年學府,作為華夏現代文學的發源地,實在是沒想到它竟然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到處都在吟誦陳詞濫調,所有的學子都在痴迷那些被時代拋棄的東西,這是整個東亞文壇的悲哀。那些古典詩詞文章,已經是歷史了,已經是過去式了。總把目光放在過去,又怎能擁抱未來?”
“作為現代文學家,我們要將目光放在當下,要以現實為根據,而不是沉浸在過去的歷史當中。”
說到這的時候,華夏這方面的人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哪怕是邵新忠、張如夢這些新文協會的人,在聽到白鳥將古典詩詞文章說成是陳詞濫調、過時的東西,他們心裡也都想要罵街了。
是!
他們新文協會一直在和古文協會爭奪主流的地位!
但問題是,任何一個人,也從來沒想過要徹底的放棄古典文學!更沒人說過古典文學是陳詞濫調,是過去式,是被時代拋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