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是真能胡說,嘴一張把黑說成白把白說成黑,顧南枝在她們嘴裡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
他們也是猜到黎景炎為什麼讓他們過來了,他們也都知趣,坐在包廂小花園的木椅上,面無表情的聽完了全程,知道顧南枝在隔壁且跟溫晴起了衝突後他們才趕緊從包廂出去想要制住溫晴,不讓她繼續發瘋。
唯有黎景炎人懶,直接從石牆上往下跳,跟個混子似的半點形象不要把人扣住,而他們則轉了一圈才到了清荷居的後花園。
黎景炎將人扣在石牆上,柳樹的長枝葉偶爾零零碎碎的掃過溫晴的臉,她就像被蟲蛇叮咬一般反抗的更大力。
他不耐的扯了幾根柳條,直接將溫晴的雙手雙腳綁住,還記起朋克服裡有一雙皮手套,挼成一團塞到溫晴嘴裡,將人丟到地上。
做完這些才百無聊賴的半蹲在地上,嘴巴里叼根菸痞裡痞氣。
溫晴跟個蛆蟲一樣在地面上動來動去,用盡全力想掙脫綁縛自己的柳條,但手腕被磨的生疼也扯不開,只能求助一般的往黎雲臻那個方向看去。
顧南枝歪頭看封沉,小聲說:“哎,你說他是怎麼從石牆上那麼幹脆跳下去的?有點厲害。”
聽到她誇黎景炎,封沉眉峰微皺:“石牆並不高,從上面跳下去並不算多難的事。”
話落,就對上顧南枝躍躍欲試很想試著從石牆往下跳的眼神,他頓了下:“當然,對你可能有些難。”
“你這話說的前後矛盾。”顧南枝撐著下巴,眼神帶幾分希翼,看著是真的很想試試自己能不能跳下去。
封沉都被她這眼神氣笑了:“男人和女人身體素質存在一定的差距,如果你經過特殊的訓練這石牆不算什麼,如果沒有,那你從石牆上跳下去就可以重新回醫院。”
“顧南枝你才答應過我什麼。”
他是真覺得顧南枝總喜歡嘗試做一些比較危險的事,譬如跳石牆。
當然,這一切也可能是因為她看到黎景炎不走尋常路的,所以也叛逆的想要試試。
顧南枝已經整個人趴在石牆上一動不動了,活像一灘爛泥,只哼了一聲,半死不活道:“我知道了。”
黎雲臻幾人已經走近到溫晴身邊,一抬頭就對上顧南枝閒散的眼神,他本還還覺得只有黎景炎才會抽風在石牆上偷聽,沒想到顧南枝不遑多讓,半點不輸他那瘋弟弟。
“南枝,你在石牆上賞月?”雖然知道她為什麼在這裡,但還是稍微替她挽尊了一下。
顧南枝沉默片刻:“我,吃瓜。”
倒也不必這麼直接。
黎雲臻微微扶額,只覺得頭有些痛。
在地上不挺亂動的溫情嘴被堵住卻還不停發出嗚嗚聲,求救一樣。
他看了下更覺頭疼,再瞥一眼半蹲在地上的黎景炎,心也一梗。
黎景爍站在原地頗為新奇的看著地上擰的跟條毛蟲一樣的溫情,黎雲堯卻很沒有良心的捂著腰連笑了幾聲:“我說溫情,你這是在地上學蟲子嗎,挺有創意啊。”
黎家幾兄弟,都對溫情沒好感,她也沒什麼危險,只不過因為嘴臭心毒被黎景炎綁了,他們樂的看熱鬧。
就這麼看溫晴在地上撲騰了好半天,顧晚衣在角落裡幾乎瑟瑟發抖了,但也不敢出聲,生怕矛頭對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