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月色下,她披了件寬大的西裝外套,此刻悠然閒散的斜倚在石牆邊,她身旁有一棵十幾米高的柳樹,微風吹過時會掃過她的肌膚遮住她整個人。
石牆上像是有故意設計出的凹槽,裡面也不知擺了什麼東西,雖然看不清碟子裡的東西,但溫晴和顧晚衣的目光卻緊盯著那壺茶挪不開視線。
兩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更臭,此刻都陰沉著臉瞪視著顧南枝,眼神陰毒到想從她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顧南枝,那水是你潑的?”
方才說了太多話,再加上被氣的,她嗓子都有些啞,但看到那石牆上的茶壺她就什麼都明白了,剛才是顧南枝拿茶壺裡的水潑了她跟顧晚衣。
“顯而易見。”顧南枝歪頭,唇角還掛著笑:“不是我還能是誰?”
溫晴氣的胸脯都在震盪:“你是不是有病!”
“比不過你們,大庭廣眾的在這裡密謀害人。”顧南枝手捧著下巴,笑靨如花:“你都密謀要害我了,我還什麼都不做,那不是很孬嗎,怎麼也要給你個教訓才對。”
“我們只是說說而已!”
“那我也只是潑潑而已。”顧南枝面上仍掛著微笑,只拿笑帶著幾分冷冽之意。
“顧南枝,你真以為我想理你?如果沒有今晚的事我根本不會多看你一眼,是你先設計陷害我,難道我還不能打擊報復嗎!”
她在清荷居花園裡氣的想砸包,但只要一想到這包的價值就狠不下心,只能恨恨瞪她。
“你是真的很喜歡在外面談這些?你沒來過清荷居的包廂嗎?難道不知道包廂都自帶花園,正連線著後花園?”
“你跟顧晚衣說的那些不止我能聽到,但凡是今晚在這邊包廂的人都能聽到。”
顧南枝玩弄這柳枝嗤笑一聲,笑她的愚蠢:“堂堂黎家千金,跟人在夜晚偷偷密謀怎麼害人,恐怕黎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溫晴驚愕萬分,有些慌的瞪著顧南枝,卻見她面上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不見半分撒謊的緊張。
她錯愕的去看顧晚衣,顧晚衣也有些慌。
“你不知道這些?”溫晴厲聲問她。
顧晚衣著急的搖頭:“我沒來過清荷居,不知道這些!”
來清荷居的多是有些年紀的人,且上流圈子舉辦家宴多半會定在這裡,旁的時候她去的都是水榭華庭,哪裡知道清荷居的情況。
溫晴低聲暗罵一句,火氣全都衝著顧南枝去了:“你明明知道這件事還不肯告訴我!你就是想看我們出醜是不是!”
仗著周圍沒多少人,猜著今晚所有人都在大廳參加晚宴,應該沒有什麼腦子被驢踢了的人這時候待在包廂躲悠閒。
“你可不可笑。”
風吹散她頰邊的長髮,遮住半邊臉,而那雙眸光冷淡的眼睛也被擋住。
她涼笑一聲:“你跟顧晚衣在說我的壞話,我還要以德報怨的好心告訴你,溫晴不要再說壞話了,周圍可能有人會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