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星的話,徐雨雪單隻右手就把重達二十公斤的鏢杆舉了起來。
剛開始還好,還能勉強維持,不過一會兒,那鏢杆就開始搖搖晃晃,似乎要倒下來。
徐雨雪的手顫抖地越來越厲害,可還是咬牙撐住那一根鏢杆,就是不讓它倒下來,哪怕手已經顫抖得有點厲害。
海風吹起她臉龐兩側的頭髮,那張臉龐臉色不是很好,那雙眼睛倒是執拗地驚人。
那雙黑瞳抬頭看著那柄鏢杆,手上的袖子微微下滑,露出那青筋明顯的瘦弱手臂。
“好了,放下來吧。”陳星看著那張執拗的臉龐默默嘆了口氣。
“沒事,我還能堅持。”徐雨雪還以為是陳星覺得她不行,連忙說著,死命地撐著那根鏢杆。
“好了,讓你體驗一下重量罷了。”陳星接過徐雨雪手上的那根鏢杆,拿了下來。
“你先練習如何在海面上找到旗魚的身影吧,我想你大概也是沒法找別人幫你找魚了。”想要捕旗魚,第一步就是要能找到魚,找不到魚其餘的什麼都是白搭。
陳星指導著徐雨雪如何在海面上尋找旗魚的身影,這方面他能教的也不多,畢竟他純粹就是靠視力好。
徐雨雪聽得很認真,就恨手上沒有個筆記本了,陳星也蠻能理解這種狀態的。
“哎,哥,你說的旗魚是那邊的那條麼?”楊泠在一旁無聊地聽著,指了指不遠處的海面。
“我教人呢,你別亂插嘴。”陳星瞟了楊泠一眼,聽他這麼幾句話這就找到了旗魚?
說是這麼說,陳星還是朝楊泠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靠,還真是一條旗魚,陳星看到一個巨大魚影在水面之下緩緩遊動。
“雨雪,去前面拿著鏢杆,小泠去駕駛艙把船開過去。”陳星也教過楊泠如何駕駛鏢漁船。
“好嘞。”楊泠小跑回駕駛艙。
“陳師傅,我還不太會,要不還是你來吧。”徐雨雪聽說要讓她站到船頭去,有點意外,這她才剛被教了幾下動作,現在就要去鏢魚了?
那跑了不就幾萬沒了麼?
她想幹這一行,當然也是知道一條旗魚的價格的。
“沒事。”陳星安撫了一下徐雨雪,要是換個鏢魚師傅肯定不會讓徐雨雪鏢魚,這沒鏢中就是虧了好幾萬啊。
不過陳星是真的無所謂,不講道理了嘍?真不把拳王和兩家修車鋪的吸金能力放在眼裡啊。
“雙手握住鏢杆,站在船頭。”陳星教導著徐雨雪動作,這短時間內也沒法教得多麼完全,實際上陳星的技術成分也不是那麼高,完全就是靠著身體好。
船隻在楊泠的駕駛下緩緩靠近那條旗魚,同時站在船頭的徐雨雪雙手握著那柄如同長槍的鏢杆,海風吹拂在她身上,寒意吹進她的校服,吹在她的肌膚上,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
不過這個顫抖只是因為她穿的不夠保暖所致,並不代表她害怕,實際上她一點都不擔心畏懼,海風吹拂的臉上只有冷靜和淡漠。
事實上對於她來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罷了。
當你的生命不再奢望快樂,喜悅,幸福,只是為了活下去,生活想要再讓你害怕也是很難辦到的。
“看準,把鏢杆對準它,然後舉起來雙手改成單手,單手托住鏢杆底部,最後朝著旗魚猛地紮下去。”陳星在一旁指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