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何琪剛醒來,需要靜養,錢玄與迅哥兒待了一會兒後,就離去了,於是,何琪甦醒的訊息頓時就傳開了。
次日上午,諸多好友前來慰問,絡繹不絕,病房裡的一角堆滿了送來的禮品,而李綰也以未婚妻的身份,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
趙如怡與趙德義父女倆,是隨著錢玄一起來的,趙如怡與李綰是同學,在這種場合下初見李綰站在何琪床前時,有些難以置信,神情不免有些落寞,但很快就被笑容掩蓋了。
趙德義自然知曉自家女兒的心思,對此,他也無可奈何,只是背後嘆上一口氣罷了。
李綰心思縝密,一下子就明白了。
待趙如怡走後,病房裡就剩下四人了,迅哥兒站在門口,錢玄一屁股坐在了床邊,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怡的那支鋼筆是綰綰送她的,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綰綰手裡。”
又嘆聲道:“你們倆都是我學生,俗話說贈人之禮不可回,綰綰,你須得再贈如怡一支筆。”
“筆”寓意“別”,“送筆”寓意“送別”,李綰輕哼:“嗯!”
這是一道送命題,何琪說什麼都不合適,將被子往臉上一拉,充耳不聞,錢玄瞪了一眼道:“你說說伱,無形之中傷害了多少人?”
李綰抿嘴,嫣然一笑。
何琪隔著被子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麼也沒做啊。”
洋人有個習俗,當一顆掃帚星從天上墜落之後,望見的人便會對著掃帚星許願。”錢玄昂著頭,老氣橫秋的對著何琪說道:“你是什麼也沒做,但你是一顆掃把星,路過的時候,有人對著你許願了,把美好的祝福寄託在你身上了。”
何琪:“.”
錢玄揹著手,裝逼的說道:“我是過來人,看的門清,你既與綰綰休好,其餘的便早做了斷,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門口的迅哥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扭過頭懟道:“德潛,我家桔子沒了,何時送些來?”
錢玄就裝了一秒,頓時歇菜了。
何琪好奇道:“怎麼總是桔子,就不能換換別的水果?”
迅哥兒蔫兒壞笑道:“若桔子是人,當罵娘了。”
何琪秒懂:“嘿嘿嘿”
錢玄站到了窗前,望著雨夾著雪簌簌的落,就當什麼也不知道。
李綰嗔道:“姑父,天冷,當心著涼了。”
錢玄愕然,背後直冒冷汗。
何琪與迅哥兒齊齊笑了。
剛好上午他們送了不少水果,桔子赫然在其中,迅哥兒挑了一隻嬌小玲瓏,我見猶憐的桔子,在手中上下掂量著:“玉白,你吃嗎?我剝一個給你。”
何琪趕緊否決道:“我吃膩味了,你自己吃吧。”
迅哥兒又望向了錢玄,一本正經的說道:“德潛,來吃個桔子吧?”
病房裡的尷尬揮之不去,錢玄扭頭便出了病房門,一溜煙去了廁所。
迅哥兒淡淡的說道:“前桔之鑑吶!”
何琪深以為然,這個桔子已成尾大不掉之勢了。
過了一會兒,還不見錢玄回來,卻聽見走廊盡頭傳來了錢玄憤怒的聲音,迅哥兒出去檢視,回來說道:“玉白,是林琴南與張厚德來了,德潛攔著不讓他們來,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