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雅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神情無比認真的說道：“我覺得，奶奶就是這麼想的。”
稍稍一停，幕雅繼續說道：“奶奶是個好女人，她諒解您，還很顧忌您的想法，怕你內疚或者不安，怕您在外面的工作不夠安心，所以才從來什麼都不提一句，這樣的話……您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她那麼顧忌您，是因為愛您，愛您都來不及，怎會怪你？”
幕雅眼神認真的看著幕雅，神情認真道：“爺爺，您可千萬不要內疚不開心，奶奶她這麼愛您，知道您內疚傷心的話，她會多難過啊，您一定要活的好好的，這些年，您忙了那麼久，忙了那麼多年，應該要好好的過以後的日子，這樣……才對得起奶奶對您的心意，您說呢？”
程老的眼神越來越肯定，忍不住的點了點頭，正色道：“小雅，你說的對，我以前倒是沒想開，現在想想，你說的很有道理，是我鑽了牛角尖了！”
幕雅這才一聲笑，道：“爺爺現在能夠想透徹，奶奶也是一樣的開心。”
她指尖輕撫過一個青花瓷的擺件圓碟，道：“奶奶雖然不在了，可是她選的這些東西，都在身邊陪伴著您，就像她還活著一樣，說不定，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故意選擇不告訴您，就是不想讓您不開心呢？”
幕雅的話，讓一旁的宮燁連連點頭沒忙不迭的回答道：“你怎麼知道？奶奶確實早就知道自己的病了，這些年來，一直瞞著爺爺，沒有告訴過他……”
程老的眼眶恍惚之間有些溼潤，紅著眼睛點了點頭，嘆一口氣無奈道：“小雅，你說的對，我不應該那麼傷心，倒是枉費了她的一番心意。不過……我的身份和工作，怎麼說來，都是對不起他了！”
幕雅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奶奶能體諒您便對了，爺爺還能記著她，對奶奶來說，她必然就覺得很開心，覺得一切都滿足了。”
程老頷首，眼神裡的悲慼漸漸消散了不少，雖沒有笑模樣，卻顯然已經被幕雅的話給開導了，臉上不由帶著繼續的笑意，微微頷首道：“你說的對，走，我帶你去看看你奶奶的畫像，就在二樓。”
“是畫像嗎？沒有照片麼？”幕雅笑著跟在程老的後面，笑著問程老。
程老在前面領路，對幕雅道：“她年級大了，不喜歡拍照，而且將照片擴大，再好的攝影機也沒有那麼清晰，所以……請了著名的油畫師畫了她的畫像，神韻和眉眼的笑意都畫的極好，當時讓那油畫師跟她生活了一段時間，瞭解她的神韻和風格，舉手投足都留在畫師的腦袋裡，當時在花園裡坐了一會兒，畫師就靠著記憶畫了，一比一的比例，站在那畫像前面，就好像她的人就在我面前一樣，比照片好。”
幾人超樓上走去，程老一邊走，一邊對幕雅解釋道。
他的聲音輕快而又肯定，像是帶著繼續懷念和開心，聽上去，就知道他們感情必然和睦極了。
若是等你去世了，還有個人那麼的惦念你，這一生，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