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死不能復生，現在後悔，也沒什麼用了。
人大多數都會在失去的時候，才會知道珍惜吧？
幕雅看向程老，笑一聲，道：“爺爺，奶奶都已經不在了，您別這樣，她在生的時候，您忙的都是正事，那是大愛，奶奶肯定能夠理解。”
“唉，她理解不理解，我卻也不知道了。”程老看著夫人生前很喜歡的一個花瓶出神，一時間氣氛有些不太歡樂。
看著程老這樣，幕雅的眉頭都不禁皺了起來，一旁的宮燁也皺著眉頭，變得有些擔心。
每次提起奶奶，若是隨意提一句也就罷了，像這種情況陷入進入探討，爺爺心情好幾天都會不好。
他心裡暗暗後悔，只想著爺爺喜歡幕雅，不管說什麼都能夠討了爺爺歡心，卻是忘記提醒他這件事情。
宮燁正想著有沒有辦法轉移程老的注意力，還未想出什麼眉目來，就聽到一旁的幕雅聲音清理道：“自然是知道的，爺爺若不信，看看這些東西便知道了。”
她說的十分自信，肯定而又篤定，像是親耳所聞一般。
這樣的態度，倒是讓程老愣了一下，宮燁也有些疑惑。
“小雅，什麼意思？你……你怎麼知道？”看著幕雅，程老滿臉疑惑說道。
幕雅笑一聲，正色道：“您看這些東西，她一件件的準備，不是一次性在住進來之處就選好了的，可見是個十分細緻體貼的人，她既從沒跟爺爺說過是一件件選來的，那只有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程老看著幕雅，迫不及待問了一句，像是抓住了什麼一般，眼睛裡面都是希望。
夫人走的時候，疾病而亡，發病到去世不到一天的時間，當時一直都在搶救，他的時間都留在從國外趕回來的路上和手術室門口教訓無能醫生上了，也根本沒機會跟她說話，她當時就已經不行了。
所以，他才會那麼傷心。
後來想一想，像是從來都沒了解過夫人的心思，從來都不知道她的想法一般。
後來再仔細的回想，像是從來跟她都沒有過美好的回憶，她也從來都沒跟他抱怨或者訴說過，一直都覺得默默無聞的她在家中是理所當然，是應該的。
現在仔細想起來，才覺得後悔不已。
只聽幕雅正色道：“她必然是理解您，知道您辛苦，所以想要把每一件東西，她能做的東西，她能做的後勤全都做到無微不至，才能放您沒有一點後顧之憂。她若是怪您的話……肯定會給您抱怨，怎會每一件擺設都那麼無微不至？她就是想讓您舒心，她理解您，若不然……不可能幾十件擺件，每一個都精心挑選，毫無錯漏。”
幕雅的話，程老的神情陷入疑惑之中。
而宮燁，卻是一臉感激看了幕雅一眼。
雖然程老還沒有什麼反應，可是幕雅卻能夠看出來，幕雅的話，必定能夠讓爺爺安心，甚至以後提起奶奶都不再悲傷難過。
“她……真的這麼想？”忍不住的，程老有些不敢確定一般，又問了幕雅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