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這麼一說，慕雅便明白過來，她肯定是聽懂了自己的話了。
“那您……可願意跟我說說，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是……您還在生媽媽的氣嗎？”慕雅小聲的問了一句。
這個時候，如果還在生氣的話，應該也就不會來祭拜了吧？既然人都來了，慕雅覺得，或許氣應該是消了，不說沒氣了，肯定消了不少。
老奶奶看慕雅一眼，不由嘆一口氣，無奈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來的匆忙，今天還要急著回去。”
她看著慕雅的眼神，雖然是慈祥的，雖然是欣喜的，可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
不像是普通的長輩看到晚輩的神情，反而像是……沒那麼的自在。
就像出於某種本能，她對慕雅有些生疏。
不是很久沒見面的那種生疏，而像是對待跟自己身份差別很大的人的那種感覺。
怎麼回事？
這媽媽都去世了，而且看著“外婆”的樣子，似乎沒有打算跟她相認的意思，慕雅眉頭緊皺了起來，這外婆……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是嗎？那……不知道您可否留個電話或者地址，等方便的時候，我上門拜訪一下。”
雖然媽媽已經去世了，可她若是知道自己的母親來看望她了，應該會想要相認了會更好吧。
就算以前有什麼恩怨，爸媽都已經過生了，現在就留下一個慕雅，正常的外祖，應該都是想要相認的。
然而，慕雅的外祖，顯然跟正常的外祖有些不大一樣。
祖母有些意外的看了慕雅一眼，苦笑一聲，有些慌亂道：“不，不必了。慕雅，你是個好孩子，沒必要去我那裡受委屈。”
“哦……”慕雅有些意外的應了一聲，話都這麼說了，這是真的一點都沒有跟自己相認的打算啊。
為什麼呢？
一般老人到了這個年紀，女兒都已經不在了，不應該是這樣的表現啊。
慕雅心中好奇，更覺得不可思議。
老奶奶看了慕雅一眼，像是要把她的樣子記住了一般，嘆一口氣，道：“這樣吧孩子，你把你的電話給我，白家……我知道在哪裡，若是需要的話，我聯絡你，我去見你，可好？”
老太太一副為難的樣子，顯然是不想跟慕雅親近，既然如此，慕雅還能說什麼呢？
不由嘆了一口氣，慕雅看向那邊的老太太，沉默許久，才禁不住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好吧。”
明顯的不想跟自己相認，慕雅也無所謂勉強，只能答應。
留了電話，老奶奶又看著媽媽的照片出神，好一會兒，才不由嘆一口氣，看向這邊的慕雅道：“慕雅，那我……今天就這樣了，等改天有空了，我們再見面，可好？”
慕雅點點頭，對她道：“您這是……要走了嗎？”
老奶奶點頭：“家中還有事，我得早些回去。”
慕雅點點頭，本想說讓司機送她，不過想著她應該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住址，便改口道：“那我讓司機送您去市區吧，這樣您也方便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