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老人看著慕雅，就這麼語氣莫名的說了一句話。
算是？
慕雅整個眉頭都擰了起來，眼神變得幾分疑惑，很是不解。
“你……多少歲了？叫什麼名字？”老奶奶看著慕雅，沉聲問了那麼一句話。
“我叫慕雅，剛滿了18歲。”慕雅說著，道：“這麼多年了，我還沒有見過您呢。”
就連父母過世的時候，都沒有見過她的，所以，縱然她說媽媽是她的女兒，慕雅也不敢貿然的叫一句外婆。
總覺得這位老人，跟自己之間有著那種淡漠的疏離感，說不上來的感覺，慕雅不知道如何是好。
竟自稱是外婆，可慕雅叫不出口，這位老人對她似乎也沒有特別的感情，這就有點尷尬了。
“她帶著你剛到白家的時候……我見過你一次。”老奶奶看著慕雅，語重心長說道。
“我剛到白家的時候？”慕雅眉頭蹙了蹙，疑惑道：“我不是在白家出生的嗎？”
“啊？”老奶奶愣了一下，一瞬間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眼神略有些閃躲，不敢跟慕雅直視，直聲音有些吞吐道：“是嗎？總之，我只見過你一次。”
老奶奶說著，不由嘆了一口氣，看著慕雅的神情更加的認真了，嚴肅道：“慕雅是吧？早些年……我跟你母親關係不好，一直不知道她的訊息，而且……她是離家出走了，我就跟她更是沒有聯絡了。”
老奶奶的話，讓慕雅止不住的點了點頭，算是明白過來，緩緩頷首道：“是嗎？那……您如今是怎麼知道的？”
“他們葬在這裡，我稍一打聽就知道了。”老奶奶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媽媽的照片上，沒有看爸爸一眼。
說實話，她其實也沒有怎麼看慕雅。
看著她的神情，慕雅莫名有一種不安的錯覺，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老奶奶話裡的意思……跟媽媽的關係似乎也很淺薄啊。
老奶奶被慕雅注視著，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般，朝她笑了笑，道：“她從小就不在我身邊，我們那種情況……是不能自己帶孩子的，所以……她或許從沒跟你提過我吧？”
慕雅回想了一下，記憶中，媽媽還真從來沒跟她提過關於這位外婆的任何事情，慕雅小時候不知道，問過兩次，媽媽都繞過話題了，慕雅就知道媽媽不想提這個事，後來長大了，慕雅懂事一點，便以為媽媽是因為跟爸爸在一起後，不被家族承認，所以才從沒提起過外婆家族的人。
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看眼前這位老奶奶的神情，慕雅就覺得，必然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情況。
這麼想著，慕雅也不好回答的太過傷老太太的心了，便笑了笑，道：“媽媽跟我提過，惹了您傷心，不敢聯絡你，說您心裡是有她這個女兒的。”
慕雅不知道她們的關係，也不好說的太假了，但若說實話，又怕傷了老人家的心，便這麼直接的說了一句。
老奶奶聽了慕雅的話，笑了笑，嘆口氣道：“慕雅，你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