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糧食比作人,把穀子比作人做的事。好穀子就是完成的事,壞穀子就是失敗的事。”
皇帝收了笑。
“一件事不成就要否定了整個人,實在愚鈍不堪!”
“放肆!”皇帝拍案而起,“你這是罵誰?”
“皇上!”江丞相跪下,“秋將軍征戰多年,戰無不勝,僅因一次失誤便身首異處,天大的不值!”
“而且,眼下正是危急存亡之秋,急需安撫人心,而不是肆意殺戮啊!”
“你給朕住口!”
“皇上!秋將軍已死,事成定局,無法挽回,還望收回聖命,饒恕其家人!”
“你也想死嗎!”
“微臣此次前來,正是以死相諫,哪怕命運同秋將軍,也在所不惜!”
“好、好、好!反了!一個兩個的,都反了!”皇帝怒道,“兵臨城下,朕危在旦夕,一句撤退,叛軍就可隨時攻城而入……”
“皇上!”江丞相喝道,“現在了,你還想著你自己嗎?你危在旦夕?那你的子民呢?”
“朕殺了你!”皇帝氣急敗壞,拔劍劈來。
江丞相閉上眼睛,劍入胸膛,鮮血四濺。
皇帝瞪著眼,疑惑不已,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你不躲?”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身體轟然倒地。
皇帝眩暈良久,回過神來,狠狠啐道:“罪不容誅!”
“傳朕的旨意,江祈殿前行刺,抄其全家!”
綰洲城外
一副血淋淋的盔甲躺在帳中,我們掀簾而進。
“他叫錢十二,一年前入軍。”旁邊的兵道。
“屍體在哪?”朱簡兮問。
“沒有,只找到這一攤血。”
我焦急道:“他的誕辰?”
“正月晦日。”
“正月晦日?正月晦日!”朱簡兮衝出帳篷。
我出來時,無尾貓已被掐在她手中。
“簡兮姐姐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你那日怎麼對我說的?你就是這樣報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