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小子,我去!”銷其雷道,“你走走走!”
二話沒說,何雲憂轉身就跑。
“喂——你還真走啊你!”
泠然……對不起……何雲憂心裡道。
我曾以為你變化無常、不負責任。
我曾以為你行事魯莽、不顧後果。
其實我錯了,你一直都想壓下仇恨,可是血海深仇如何壓得!所以你走走停停,徘徊在報仇與悔恨之間。
你想報仇,手斬仇敵,大快人心。
你也不想報仇,仇恨如傷疤,提一次就揭一層,每一次都痛徹心扉。
泠然,我這輩子就賴著不走,跟定你了。
泠然,等我……
綰洲城外
朱簡兮冷笑道:“這皇帝老兒真有意思,好歹也是將軍,就這麼說殺就殺,還抄了家。可憐他秋穀風戎馬一生,最終身敗名裂。”
我嘆息。
“你‘唉’什麼?”
“衷心錯付,可嘆可悲。還有他的家人,無辜受累。”
“他就是個昏君!你看,我都打到皇宮底下了,還想著讓那些女眷進教坊司。”
“困獸猶鬥,他這是想重振皇威。”
“哼,秋後的螞蚱,我看他沒幾天能蹦躂了。”
皇宮內
“江愛卿?找朕何事啊?”
“皇上,犬子近日與微臣討論了一個問題,至今無解。想著皇上聰慧無人能及,特前來詢問。”
皇帝很受用,滿意道:“馬屁就少拍了,什麼問題直接講。”
“皇上。打糧食時,免不了有壞掉的穀子,但已經與好穀子摻在一起了,是全部倒掉不要,還是淘洗時細細揀出?”
“愛卿糊塗!”皇上笑道,“自然是揀出來。”
“是。皇上聖明。犬子也正是這樣認為。”
“這叫孺子可教。”
“皇上謬讚。犬子還拿人舉例……唉,如今想來,微臣確實糊塗,竟認為……”
“拿人舉例?”皇上興趣十足,“我聽聽。”